的门槛,大量的血水被门槛拦在包厢里淤积起来。”
“一脚踩下去,血就往鞋里灌!”
他狠狠嘬了口烟,吐出的烟气熏得脸色有些晦暗不明。
“在我们的情报里,包厢里面除了要逮捕的嫌疑人,还有些‘鸡’。”
“当时我们撞开门的时候,十几个“小姐”全被药翻了,就泡在血水里面,睡得死死的。”
“幸好是昏迷,不然让她们看到了现场的画面,恐怕全都要进精神病院。”
他勉强挤出一丝笑来,但很快便被眼中的阴霾给吞没。
“但我们要逮捕的人,全都死了。而且每个人浑身被扯得稀烂,基本找不到一块好肉。不是骨头挑出皮肤,就是肠子拖在体外,要么就是硬生生被分尸。”
“那个杨三立,死得最零碎,我们处理现场的时候,都不敢把血水排空,生怕他的哪个零件被一起冲走。”
说到这里,袁啸川忽的沉默起来。
按说,他虽然辞了职,但这些案情内容都是要保密的,也不该说给李长安听。但是在那天的案发现场,留下记忆里某些挥之不去的东西一直纠缠着他,让他莫名地想要于李长安倾述。
比如接下来,他要讲述的。
“除了死人和活人,你知道现场还有什么么?”
“什么?”
“黄儿。”他加了一句,“刘卫东养的那条大黄狗。”
“他在呀。”
“对。”
袁啸川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,浑然没注意道士口中的是感慨,而非疑惑。
“就在这一堆烂肉里面,那条黄狗浑身是血,正把头埋在洪岱海的肚子里。即便门被撞开,我们闯了进来,它还在不慌不忙地啃食洪岱海的内脏!”
“当时我们都吓傻咯,一时间没想起采取措施……”
说到这儿,他顿了顿,目光里满是迷离。
“那条狗就突然冲出窗户,跳下去摔死咯。”
“后头法医拿去解刨,发现它肚子里全是人的内脏。”
讲到这里,袁啸川的情绪就松弛下来许多,语气也轻快起来。
“本来案子还要查下去,毕竟还有很多疑点。比如,虽然从尸检的结果看,这些人全是黄狗咬死的,但那黄狗为什么突然发疯攻击人?为什么没杀那些‘小姐’?酒里面的迷药又是谁下的?这些通通不清楚。但上面突然要求停止调查,也就找了个合理的解释向外公布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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