样,哆嗦一下,不敢废话。
他纵使没亲眼见过李长安的手段,可大牢的废墟与周家的尸体可作不得假……对这尊煞神,新捕头是万万不敢撩拨的,只是恨屋及乌,避开眼去不搭理。
道士也懒得于这油滑奸吏置气。
昨夜折腾整宿未睡,正好现在觅得空闲,便在角落寻了干净的地面,依墙坐下,抱剑而眠。
…………
等待是漫长的。
门内一片平静,门外也无人喧哗,唯恐打扰到里头。
院子里,只有李长安悠长的呼吸和薄子瑜焦虑的脚步。
终于。
“嘎吱。”
房门开启。
李长安才闻声睁开眼,薄子瑜已然挣脱捕头的阻拦,抢上去,急急问道:
“那厮招了没有?”
“放肆!”
慢了一步的捕头急忙上来呵斥。
青萍真人却摆了摆手。
“无妨。”
她喟然一叹。
“周居士孝心压过了仁心,贫道也是无可奈何。”
话声方落,薄子瑜失望之色溢于言表,李长安却追问。
“他什么也没说么?”
“倒是说了些,虽骇人耳目,但无关妖怪下落。”
“不妨一叙。”
青萍真人自无不可,用散淡的语气讲述起发生在周家的恐怖经历。
…………
一起都开始于三天前的晚上。
那天。
我父亲和幼弟忽然胃口大开。
我们全家都非常高兴,因为父亲和弟弟都有因体弱而食量少的顽症。我让后厨加紧做饭,家里的米面肉菜用尽,就去市上再买。
我犹记得,父亲和幼弟那晚吃了三锅米面、半扇羊肉、五只鸡,其余果菜无数。当时,我虽隐隐有些不安,可并未多想。
第二天是酒神祭。
我们全家都去夜市游玩,可父亲和弟弟却早早归家。奇怪的是,那天晚上他们没喊过饿,家里人松了口气,可谁也没发现留下看家的老苍头不见了。
第三天。
晚上起了很浓的雾,院子里不知从哪儿积累了许多泥浆。
半夜的时候,父亲突然把家里人叫起来。阿爷、母亲、妹妹、二弟……所有人都聚在了院子里,却独独没有幼弟。
我正要问父亲,可一阵密集的“嗾嗾”就塞进了耳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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