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去,不晓得要耽搁多少时间。
如今最缺的就是时间!
大伙儿已经悄悄在心里盘算,山中苦寒,该怎么熬过鬼生了。
“他定然没有自戮!”
黄尾一口咬定。
他没慌张的时候,脑子还是很灵活的。
“姓曹的不是姓文的,只凭一支笔生活,他手里有三间铺子,若决心去死,如何只卖物件,不卖店铺?”
李长安点头:“明天继续找。”
…………
八月二日,时日又少了一天。
今天大伙儿换了目标,调查起曹掌柜平日常去的娱乐场所。
黄尾对这些个瓦子勾栏熟悉得很,简直能说如鱼得水,没花多少功夫,得知曹掌柜近来常去春坊河畔一处叫莲池小榭的地方。
春坊河两岸在钱唐是个特殊所在。
没有常见的密匝林立小楼,只有一间间青砖绿瓦相连的精致院落,门前插着杨柳,檐上缠着花藤,无论春夏秋冬,总有香气熏熏醉人,总有少女的明眸使人留恋不舍。
这些院子个个住着年轻女子,养着几个婆子婢女,都自称是官宦人家的小姐孤身寄居于此。她们人人容颜迤逦,琴棋书画投壶行酒无一不精,门前往来尽是富贵男人。
究竟是何身份,自然不言而喻。
莲池小榭的玉莲娘子就是其中佼佼者。
“哎呀,这黄须郎说话真真好笑。奴家这院子里走动的呀,只有曹相公、刘郎君,却哪来什么曹掌柜、刘东家。”
玉莲娘子轻摇团扇,言笑晏晏。
黄尾听得懂,上去连连作揖哀求:“姑娘可怜则个,我等的身家性命都捏在姓曹的手里,哪儿有银子做个相公郎君?姑娘今日若能稍开尊口,我等必铭诸肺腑,事后定有厚礼相谢!”
“你们男人啊惯是花言巧语、负心薄幸,今儿嘴上说得再是好听,到明儿全不认账。”玉莲娘子眼波流转落在李长安身上,“倒是那位小哥,生得高大潇洒,便不是郎君、相公,也看得奴家心慌得很哩。”
黄尾连其他几只跟过来的鬼齐刷刷转过脸来,目光殷切——道长,你便从了吧!
李长安:“……”
他木着脸。
“姑娘,贫道是出家人。”
“出家人怎么啦?谁家姑娘院子里没个出家人?我看你时时和那何姐姐出双入对的,怎么到了奴家这里,便讲起清规戒律?”
道士正色:“贫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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