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。
死的再多,对于这偌大的神州江湖,其实都不算什么,更何况乱世将至,未来还不晓得要死多少人,他若是悲天悯人,不如直接找个寺庙出家算了。
心中起了离意,足下一动,便跨越数十丈,继续朝着前方而行……
远处,刘家马夫满面大汗,白气蒸腾,面色焦急,手臂不停的甩动缰绳,靠着自己多年的驾车驭马之术,平稳使得四匹龙驹发挥出最大的速度,又不至于颠簸车厢,使内中之人受罪。
可后方的追兵一直甩不掉,而他身上的伤则隐隐要爆发,若是再想不到脱身之法,怕是刘家最后的一丝血脉,就要葬送在他手里了。
这马夫心中无比悲愤,只觉苍天无眼,朝廷无德。
叫这积德行善之家满门诛绝,反使那坏事做尽的恶人荣华富贵,武道昌荣。
难道真应了好人不偿命,祸害遗千年之说?
眨眼时,忽见远处一个影影绰绰的人影,于雪地当中,瞬息跨越数十丈,近乎飞腾之术,瞬移之法。
轻功之强劲,只怕那梁州武林最负盛名的花盗西门情,也远远不及。
如此高人,轻功如此,武道必然也不俗,或就是这刘家最后一线生机。
车夫心中微微泛起热意,他乃是三代忠仆,刘家既灭亡,他早已经存了殉主之死志,根本不在乎自己的生死。
甚至,他现在都已经是强弩之末,因为身负重伤,全靠家主的一枚造化丹以及自己的意气支撑,死亡是早晚的事。
唯一放不下的牵挂,就是这车内之人,如今,若是再不抓住这最后一根可能的救命稻草,刘家就真的要亡了。
心中一动,车夫空出一只手,并指在那四匹驾马龙驹的身上连刺四下。
在剧烈的痛感下,这四匹本来因为长途奔波而略有疲惫的龙驹,猛地打起精神,骤然加速,呼啸声中,将整驾马车化作一道流星,瞬息奔向孟昭。
在后面追逐的一众马上武士见状,也是被吓了一跳,不过他们因为距离马车还有一段距离,又有车架阻挡,看不到孟昭,只以为是这车夫大限将至,黔驴技穷,在垂死挣扎。
为首之人,挥舞马鞭大喝道,
“对方撑不住了,小的们,给我跟紧他,抓住那小娘子,我重重有赏。”
其他武士也是一样想法,同样刺激胯下坐骑,加速冲刺,紧紧跟在那马车后面,以免被甩开。
如今这大雪连天,雪花遮掩视线,车轮痕迹,又很快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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