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了看自己的右手手腕上的太渊穴上,一个极为醒目的红色小点就出现在那里,小点的红色从浅淡变得浓郁,随即如水墨浸染在纸张上,逐渐化开,红点淅淅沥沥的流出鲜血来。
红色的血,是如此的醒目,占据了他整个视线,再也看不到其他。
而手腕上带来的,已经让他感到陌生的疼痛,更是叫他愤怒值达到最大。
受伤了,竟然受伤了,他怎么可能受伤,怎么会受伤呢?
他,耿破魔,修行两部肉身武学,一门铜像功,一门赤血洗身术,结合之下,铜皮铁骨,巨力无双,刀砍不进,剑劈不能,几有几分佛门金刚不坏的水准。
而他自出道以来,久经战斗,却几乎没有被人伤到过,即便受伤,也多是受到阴柔的内家真气冲击,脏腑受创,而坚硬无比的筋膜,皮肤,却没有伤到过。
但,今天,他非但武道修行被人给完爆了,连这引以为傲的横练肉身,也被人轻而易举就被破掉,这太让他意外,也太让他愤怒了。
精神虽已经趋近于癫狂,然耿破魔尚存几分理智,脑海中回想起了刚刚那人对自己说的那些话。
打赌,赌他的肉身强度,能不能挡得住对方的攻势。
他以为这人是失心疯,现在看来,自己的确挡不住他的攻势。
这也就罢了,现在耿破魔最担心的的,其实还是对方显露的手段太少,修为深不见底,手腕也是深不可测。
而自己最大的倚仗已经挡不住对方,该怎么办呢?
他第一时间想到了逃。
精神兵临癫狂,发痴,也只是濒临,并没有真的失去理智。
可,就算逃,以此人最先表露出的轻功身法,他未必能跑得掉。
或许,该和对方拼了?
孟昭则是满意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指,这一招,先运寒劲,再加热劲,寒热交替之间,其实最能改变物质的状态,即便钢铁也变得软,脆,容易破碎,而肉身也会受到相应的影响,硬功被破,也就不难理解了。
他也没有用超出对方真气的修为,顶多和对方持平,算不得占便宜。
不过,这手段看起来简单,实则相当困难,也未必真有这般好用。
首先,要具备寒热两种性质的真气,要么是修行属性对立对冲的两种功法,要么是修行一门兼具两种性质的玄妙神功。
哪一种都不容易, 前者隐患大,一不留神就是经脉尽断的结果,异种真气本就难以兼容,何况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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