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旁边有人随从跟着他们,加上顾霄心情有些郁闷,话语稍微重了一点:
“你能不能别乱跑,我已经很累了,你能别给我添麻烦行不行?”
这会儿他真的烦躁了,每牺牲一个卧底,他的情绪都会变得不稳定,每次只能躲在卫生间里发泄悲愤,什么都挽回不了。
长期在这种压抑的环境下,就算他心理素质再强大,心灵上也是有触动的。
如果真出了问题,他不能保证白术的安全,也想过以疗养院为借口想把白术送出去,这样最起码能确保她不受束缚,可鹰眼却说,疗养院哪有他们的水平好。
言外之意,就是他顾霄去哪,白术就得跟着去哪。
拽着人回了房,他将门反锁,顺手拿起烟灰缸,花瓶……
一切可以发泄的东西,把屋子砸个稀烂,白术也掺和进去,把能砸的全都砸了,开心的鼓掌:
“好玩好玩,继续。”
夫妻俩乒乒乓乓的动静传出去,外面路过的人似乎已经习以为常,都知道K哥的精神病老婆,一犯病就喜欢摔东西。
直到房间里已经没有可扔的东西,他坐在地上,烦躁的抽着烟。
顾霄重重地叹了口气,把手里的烟蒂扔到地上,用脚踩灭。他走到洗手台前,用冷水冲洗着脸,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。
白术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,没有说话,他的痛苦,自己能感受到。
冷静了一会儿,她走过去,从后面抱住顾霄的腰身,认真的说了句:“会好的。 ”
男人掰开她的手,转过来将她拥入怀中,紧紧的抱着不敢松手,眼眶里的泪无法再抑制。
他真很担心,今天的西古也会是卧底,同样的因为心软而暴露身份,害怕跟犹豫是不一样的,眼神里有三秒的犹豫,就会被定为鬼。
万幸,西古可能真的只是一个恶人。
“老婆,对不起。”他哽咽着声音,有太多的无可奈何。
明明知道这是自己最爱最在乎的人,可就是无法控制住脾气,以前他不是这样的,为何现在变得陌生了?
好煎熬!
白术就跟哄小孩一样,轻拍着他的背:“不哭了,哭的像苦瓜一样,难看死了。”
一边安慰着,她一边唱起歌:“我是一棵小小草,风儿吹也吹不倒……”
顾霄抹去眼泪,激愤转变为快乐的思念,这首歌是小狐狸六岁时,自己编唱的,他的女儿,他的北念还好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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