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去,他不知道自己的归宿到底在哪里、结局究竟如何,心中很是恓惶,由不得哀叹连连。
那些上门驱赶他的村民,则偷偷地扒着墙缝观看,脸上肌肉扭曲着,时或发出狞笑。
在他们眼里,小尛子就是不折不扣的瘟神,他们恨不得生食其肉、活剥其皮。
默默地走出三里多地,小尛子看到迎面来了一顶花轿,花轿后头跟着一些手拿唢呐等响器的人。
章小海看着那些人,开口说道:“兄弟,你知不知道,这是迎娶小芹的花轿,今天是小芹嫁到城里的日子。”
啊?
小尛子前几天才听到小芹家求媒婆给小芹说亲的事情,这门亲事怎么这么快就成就了,并且男方这么急于迎娶?男方知不知道小芹被邪祟附过身?
小尛子正自愣怔,却听章小鱼说道:“哎呀,可惜了!小芹在咱们村算得上一个美女,却被外乡人占了便宜。”
章小憨说道:“哥,你说这话就不对,我看小芹是让那个外乡人吃了亏。她一个被邪祟附过体的人,本村人谁会要她?那外乡人要是知道了她的丑事,说不定会把她退回来呢,到时候,她全家人都没法见人了。”
他们先前一直沉默不语,乃是因为顾及小尛子的情绪,此时此刻,他们却围绕着小芹出嫁这个话题兴致勃勃地谈论个不停,似乎把小尛子的情绪浑然忘在了脑后。
他们的本意或许是为了帮小尛子解闷,可是小尛子听着他们的议论,心情却越发沉重。如果说小芹被邪祟附体是丑事,那么他被村民驱逐出村子岂不是更大的丑事?他现在一走了之,村里人无法奈何他,可是他娘和姐姐还在村里,是否也会抬不起头、没脸见人?
心情沉重,人便会感到疲惫,所以,行走不到十里,小尛子便一屁股坐在地上休息。
如此走走停停,约行二十里路之后,迎娶小芹的花轿便渐渐赶了上来。那些轿夫行走的速度甚快,嘴里不时哼唱着,那些吹响器的人也断断续续地吹打着,吹的都是欢快的曲子。
章小鱼等人听到那些曲子,一个个眉开眼笑,章小海并且对小尛子说道:“兄弟,你第一次出远门,就有响器给你伴奏,这分明是喜庆的征兆,你可能很快就发达了!”
小尛子听了这话,只好无奈地苦笑。小芹曾经是他心仪的姑娘,他在梦里也曾跟小芹有过痴情缠绵,甚至还拜过天地、结为夫妻,而今,小芹骤然嫁去外乡,他的内心不由五味杂陈。章小鱼所说的喜庆,在他听来分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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