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轻香缈,星落日升,邀凤阁里静静悄悄。离凤一梦醒来,先往身旁偎去,不妨玉臂直落床下,锦被也随之颠倒,觉得凉了,这才朦朦胧胧的睁开两眼。
“紫卿?”
“公子醒了?”红鹞欢快的声音不知从哪里传来:“那奴才进来伺候。”
“啊?等一等。”离凤一惊,忙将半身裹回被中,动作一大,顿觉腰麻腿软,先就“嘤”了一声。
红鹞“嘻嘻”低笑,虽轻若微风,也足以让人脸红。
“王主呢?”
“王主一早就出门了。”
这倒也是常事……离凤半阖了眼,一丝一缕的忆着昨夜和她久违了的春宵,说过什么,做过什么,似乎和从前也没有多少不同。他下厨摊的蛋饼,依旧不好吃,她全吃了。她亲手盛来的鸡汤,还是满的快要溢出碗边,他也都喝了。他吹了一曲她喜欢的《醉花阴》,她写了一首他吟咏过的《定风波》。他问她今春沧河的水涨没涨,堤稳不稳?她问他何先生开的药苦不苦,下腹还疼不疼?他去洗漱更衣,她就歪在床上闲翻着书等。她熄烛入被抚摸着他的腰肢,他便听得自己心跳急骤的仿若战鼓擂动。
她也有温柔的时候,温柔的一度让他怀疑她不知道身在何处,也许对着娇弱的凌霄或是多情的从奕才会如此吧?他一遍遍叫着“紫卿”,不晓得想对她说什么,也不晓得想让她做什么,直到拿眼泪去填补空荡荡的心窝,直到她在耳边重复呢喃着他的名字:“阿凤……阿凤……”
他们缠绵了许久,他和她都是精疲力尽,他悄悄分开了腿,却听她低声言道:“我想过了……你说的也有道理……”
离凤偷在被中去摸股间,没有令人脸红的痕迹,也没有让他皱眉的胀痛……他忽然睁开眼睛,急迫问道:“王主昨夜几时走的?”
“啊?”红鹞一呆:“夜里没走,早起才出屋,还用了粥饭。”
“哦……”离凤缓下燥乱的心绪,慢慢躺平了身子,盯着青叶帐顶上那只翠鸟默默出神,忽觉旁边古铜花尊上多了什么东西,他转头一看,是云瞳昨晚翻看的那一册书。
想起她曾叹道:“此书著者若在我身边,必待为国士,怎的沦落到给童生开蒙去了?大才何止小用!”
他问:“是谁?”
答曰:“姓滦名平,号忧天杞人!”
“王主何不重金延请?”离凤记得自己说道:“男为悦己者容,士为知己者死。”
“就怕雪璃小皇帝不放!”她放下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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