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?!”
云瞳如遭雷击,下意识去攥姚太医的脖领,被寒冬紧着拦下:“王主……您先听姚老儿说。”
“侧君和王胎境况皆忧,老朽不敢隐瞒王主。”姚太医须发怒涨,满带汗滴,一张老脸皱纹纵横,尽显忧急之色:“昨日又与太医院同僚会商,都觉两相保全,几无可能。”
“……”云瞳身子猛就一颤。
“之前侧君下红淋漓,脉息日渐有变,老朽诊之王胎已损。”姚太医摇头叹息:“可不知何故,并未自然落出,仍居胎宫之中,吸食髓养。侧君玉体对其十分排斥,即用一己之力,促排解脱,是故血流不断,腹痛时发。延至今日,胎宫不堪其扰,奋起相搏。而婴沟已开,胎仍不落。”
“昨日侧君告我,已现胎动。”云瞳红了眼圈:“明明孩子还是好的。”
“老朽以为,那并非胎动,而是……”姚太医踌躇片刻,把吓人的实话换成了勉强能出口的两字:“而是异像。”
“狗屁异像!”哪知云瞳最听不得这个,登时大怒:“本王落生之时,也被指说异像,如今不也长大成人了?”
姚太医语塞,频频去看寒冬。
寒冬也不知该如何建议,便又替云瞳问回来:“你先明白的说王胎眼下如何了?”
“王胎恐已遭不测……”姚太医本来想说:恐已遭蚕食。又怕遭问:被谁蚕食?如己所虑,从奕似被妖魔附体,怀了一个怪胎,多日请佛拜神、持斋念经皆不管用,药食又岂能医?可这话万万不敢对英王出口,只得换个解释:“老朽判断,王胎现已不是王胎,或成另样骨肉。”
“……”莫说云瞳,连寒冬听了都脸色大变。
正在此时,小北赶回禀告:“圣上召王主即刻进宫。”
姚太医一听便急:“务请王主留下交代再去。”
云瞳拧眉不语,神情极度阴沉。
寒冬知她难下决断,等了半晌,硬着头皮言道:“或者你先去面圣?这里有何消息,我都立刻派人……”
云瞳摆手打断:“叔叔替我入宫吧,面奏圣上:夫郎濒危,云瞳寸步难离。待此间转危为安,再去请罪。”
“若遇军国大事急需商议……”寒冬担忧问道。
云瞳把几件军情过了一遍,自觉心中有数:“那便恭请圣旨密询!”
“是!”寒冬不敢再问,急急换了衣裳,出府上马,飞驰入宫。
这边叶秋从内寝出来,告诉云瞳:“刚才用过药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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