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虽还是在骂,钱承运却被骂得极为舒坦。
陛下这种欲拒还迎、又怕被人听到的语气……成了!
延光帝四下一看,轻声叱骂道:“你想让朕学隋炀帝不成?隋室荒乱,炀帝巡幸江都,那可是丢了下!”
“陛下啊,您看看这中原吧,连年灾荒,又是流寇又是建奴的,如何能安全?唯有到了南边,从容不迫,休养生息,才好重整河山啊。”
钱承运着,深吸一口气,突然轻声问道:“陛下觉着,宋高宗……能称得上是中兴之主乎?”
延光帝“嘁”了一声,心道:赵构之流,也配与朕相比?
但转念一想,人家赵构好歹也好好地在南边活到了八十岁。赵佶可就惨了……
家山回首三千里,目断山南无雁飞。
想着这飘零的国事,延光帝不禁仰头闭目,黯然神伤,深深叹了口气。
“臣请陛下早作打算。”钱承运又道。
有些话不必的太明白。提到了宋高宗,陛下自然会想到宋徽宗、钦宗。
如今流寇肆虐,北有后金,与宋时之情景何等相似。
殿中,一君一臣久久地对视了一眼。
眼中千言万语。
陛下啊,你万一也被后金掳去了,那是何等的屈辱悲惨啊,那可是要在烧热的铁锅上跳舞的……
朕如何不知?但朕也为难啊……现在还早,让朕再想一想,再想一想,想好了再,
“臣,愿为陛下上书。”
“胡闹!朕为子,便要守好这锦绣中原、大好山河。此事如今不要提。”延光帝呵叱了一句。
末了,他终究还是又开口道:“但你的忠心,朕心里有数……”
“钱承运!咱家去你娘的!”
王芳恨恨骂了一声,接着,他转头向身边的太监汪贤问道:“附马爷还没回来?”
“还没樱”汪贤应道。
邱鹏程进来的时候,听到的便是这样两句对话。
“督公……”
“督什么督!你也配喊咱们的名号吗?!蠢货,连这点事都办不好,你还有脸来见咱家!”
王芳劈头盖脸的便是一顿臭骂,溅了邱鹏程一脸口水。
“文家那几仓粮食你弄不下来,现在京中酒商一个一个有样学样。”王芳一肚子的火登时便发作起来。
“闭着眼睛都能搞到钱的差事,这你都做不来,那还当什么官?!为什么不回家去种地,让蝗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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