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来小住,几曾给我过这等的破烂屋子?”
文和兰似乎被吓破了魂,六神无主的样子。
钱怡又道:“爹虽被下了狱,大哥却还在当官,可见天子没有要抄我们家的意思。自己府里住着,岂不比在这里受人白眼强百倍千倍?”
“真的?”文和兰眼一瞪,喃喃道:“可是你爹是因为欺君罔上、构陷同僚,才才才下狱的,那那那些同僚要报复怎么办?”
“到时候卖了京里的产业去投奔大哥好了。”钱怡无所谓地道。
文和兰张了张嘴:“福建那个地方,山高水深的,我们娘俩怎么能去那里?”
“嘁。爹说了福建是最安全的地方,他才特意给大哥谋了那的缺。”钱怡道:“我告诉娘,你可看清楚了,外祖父不在了,这地方早不是你的娘家了。惯是些势利眼的烂货,往日里巴结得殷勤,出了事只会甩冷眼。走着瞧!”
恨恨咒骂了两句,钱怡看着文和兰失魂落魄的样子,便拉着她就走,后面几个婢女连忙跟着提包袱。
她们还未出院子,却被人给拦下来。
“姑姑这是想去哪?”文弘达笑道。
文家子弟众多,但当官、读书、做生意的都各司其职,往日里有闲暇到处逛荡的却不多。
长房、二房皆在为官,家业便由三房和四房操持。文弘达是三房嫡子,出来做事后便有些风头正盛的意思。
此时他带了两个弟弟做跟班,身后还跟着一干嬷嬷婆子。
“让开!”钱怡正在气头上,懒得与他招呼。
“姑姑啊,我爹说钱府现在不安全,让您带妹妹安安心心在家里住着。”文弘达道,“不然万一抄了家,姑姑让官府拿了,再救可就难了。”
文和兰便又有些拿不定主意。
钱怡气极,恨声骂道:“就是你哄了我娘过来,到了之后却给我们这样的接待,狗眼看人低,往后的日子你可瞧好了吧。”
文弘达眉头一皱:“妹妹是大户人家的千金,骂骂咧咧的成何体统?”
“往日里你巴结我爹的时候怎么不说?!让开!”
“姑姑和妹妹且安心在家里住下吧。”文弘达也懒得再与她们笑脸。
“你还想强留客不成?”钱怡一双眉毛倒竖。
文弘达道:“这是为了你们的安全着……啊!你你……你松手!松手!”
肩上被狠狠的拧了一下,文弘达向后跌了两步。
痛到整条胳膊都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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