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达不到规格,风头便小了不少。
但王珍既然这么说了,她也知道只能这样了。
“但降些规格的,现在买也来不及了。”陶文君依然眉头紧锁,过了一会又道:“听说你前些天从公账上支了三万两买宅子,能用吗?”
王珍道:“那不是什么大宅,是吴培的宅子。”
“吴培的?就我们家南边的那个?!”陶文君大惊道:“那那那宅子三千两就够了!”
“我知道。”王珍摆手叹道:“本是贺琬买下了要与我作邻居的,如今他出了些事要用银子。”
“你知道就行。”陶文君对他外面这些事不关心,皱眉道:“我临时去哪里置大宅子……”
过了一会。
夫妻俩忽然心有灵犀地对望了一眼。
“爹上次可是说过,他在什刹海有套别院,那地段,又是爹置的宅子,还用说吗?”
王珍苦笑道:“我要把二叔和爹一起得罪了?”
“两桩得罪人的事,你让二弟替你分一桩……”
~
“逆子!”
杜康斋中,王康长须一抖,大喝道:“你跪下!”
王珠却是不跪,淡淡道:“不过是个宅子罢了。”
王康白眼一翻。
不过是个宅子?
那是老子养老用的私产!
之前是愿意拿出来,是因为大不了从公账支钱再买一处。
现在酒业生意也不做了,账又被你这逆子把持着,老子还能支到钱吗?
关键是,给老大或给老三,这能一样吗?!
王珠却是知道他心里怎么想,淡淡道:“孩儿拿逸园与父亲换,再补银子给父亲。”
“补银子?你整个人都是老子生的!还有,你逸园什么地段?我景园什么地段?前海湖畔,与皇宫一水相依。鼓楼西接后湖湾,银锭桥横夕照间,我那景园正是处在这一湾之上,上了楼阁还能看到银锭桥。若无机缘,你有再多银子都买不到!”
王珠道:“正是买不到,孩儿才来向父亲讨要。”
“滚出去!当时愿意给了老大,只因还是在我王家代代相传。你拿去给老三?那是送给别人家!我告诉你,绝无可能!”
“我,绝,不!”
王珠道:“是父亲你答应宗人府,由我们置宅的。”
“当时是。但现在老子还是这一家之主吗?又是哪个孽畜把老子圈起来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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