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笑眼睛一亮。
奸佞就是好用,一点也不拘泥,一点也不含羞带臊、推三阻四、欲拒还迎,转口之间就是‘我们’了。
但陛下教过自己,事情敲定了,用的人还得要敲打。
王笑便在心里学着延光帝的语气,暗道:朕得敲打你一下。
“但我不知道能不能信得过你?”王笑叹道:“毕竟,我砍死了你儿子。”
“附马何出此言?!”钱承运惊讶道,“成儿抢强民女,挨两刀算什么?而且,是因下官施救未及,他才死的。”
王笑道:“但我拆了你祖坟。”
钱承运道:“北边不稳,下官早打算将祖坟迁回南方。”
王笑:“……”
这实在是太厚颜无耻了!
钱承运却是又看向钱朵朵,道:“小女得附马爷看重,成了美事,便可见你我之间的缘份。下官能和附马爷暗中作翁婿,实在是深感荣幸。”
钱朵朵红着脸低下了头。
王笑瞬间觉得自己本就不太好的三观,又被钱承运击得碎了一地。
一时无言以对。
过了一会,钱承运自嘲一笑,叹道:“朵朵,你告诉你郎君,为父最大的软胁是什么?”
这是钱朵朵进了刑门大牢之后,钱承运第一次与她说话。
钱朵朵一愣,低声道:“是大哥和顺儿。”
“不错。”钱承运叹道:“我知道世人看不起我,说我六亲不认、冷血无情,坏纲常、败法度,一心只为了自己往上爬。不错,我钱承运便是这样的恶人、坏官,但我就是宁愿做这样的败类人渣,也不愿失去权势。不行吗?”
“那些人说我不该如此,但如果我失了势,他们可能保我、护我?甚至只求他们不欺凌我?我钱承运,偏偏不愿做‘人善被人欺’的善人,我就要做个恶徒。但我就是能为附马所用,能为附马做许多事!”
“我这一生所为,皆是为了当人上人。我要我的子辈、孙辈,要我的血脉也当人上人。因为我受够了被人踩在脚底下的滋味!今日我投诚附马爷,附马爷也不必再担心我会背叛你。不然,你大可派人到福建杀了我长子长孙!”
最后一句话入耳,王笑倒吸一口凉气。
——说好的软胁啊,怎么感觉不太对?
却听钱承运又叹道:“官途不易,我长子不是这块料,我若倒台了,他往后必要遭殃。因此,不论如何,我都不愿输……如此剖明心迹,附马爷能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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