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头朕杖杀了你!但现在休想死在朕的殿上……
延光帝气得长须抖动,但转身这样一指,他终究是被留了一留。
卞修永马上执笏出班,面沉似水,一脸慷慨道:“陛下若是执意孤行,老臣必要带领诸御史们仗义直疏,以死相谏!”
一场早朝有上近号官员,说话都靠喊,其实是不方便议事的。早朝往往只是宣读前一天议好的决定,或处理一些突发的大事,因此品级高的大员是不太在早朝上参与议论。
卞修永是正二品大员。因此,他也只表态了这一句。
而这一句之后,到堂的一百名监察御史便马上齐齐出班,高声大喝道:“臣等,愿以死相谏!”
延光帝龙颜大怒,悖然大喝道:“执意孤行?你们是在说朕专断独行?这道圣旨是朕与内阁商议了数日、煞费心血才做出的决定。老大人们为国筹谋的时候你们在哪?又做了什么?!这其中的一片苦心你们又懂多少?朝堂上就是你们这些只知放空话却不务实识的官员太多了,朝局才会到此地步!”
左经纶抬眼看了一眼皇帝,心中极是无语。
陛下这意思分明是——这个锅左经纶替朕在背,你们找他去啊。
君臣对望一眼,左经纶再次低下头。
在听了‘陛下是个被下药的小娘们’之后,他发现自己有些无法直视陛下。
但总之,陛下既然这么说了,左经纶也只好轻咳了一声,执笏出班,朗声道:“旨意已下,早朝已经结束,各位同僚若有异议,还请各自上奏,不要耽误了国事。”
“上奏就上奏!”有人如是喊了一句。
似乎是那个被人紧紧抱着的罗德元。
“……”
百官中能与左经纶争辩的不多,所有人的目光便都落在郑元化和卢正初的背影上。
然而,首辅和次辅不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开口,一开口,便失了退路。
万事自然要等到了后面,再私下转圜、商量、交易,岂有此时做无谓之争的道理?
何况,他们已看得更远。
不理会身后的一片争吵,郑元化与卢正初对望了一眼。
这一眼中,蕴藏着极多的话语。
“左经纶有备而来,打了一个措手不及,这道圣旨已经颁下去了,现在拦也无用。”
“可惜他一出手便将底牌用尽了啊。阁臣当众表态,等过几天锦衣卫被裁撤了,对其声望就是巨大的打击。”
“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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