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,他也无可奈何。
太后却是又道:“哀家一向是不干涉陛下决意的。只是担心今日之事是有人故意为难淳宁的夫家,因而过来看看,也给陛下提个醒……芹姑,你给陛下说吧。”
“是。”芹姑便站了出来。
她是宫内的礼教司仪,一双眼睛最是毒辣,只看了缨儿一眼,便低声称赞了一句:“淡若幽兰,静如处子。”
话说的很婉转,但意思却颇为明白了。
太后道:“这丫头是个不贪心的,淳宁的驸马也是个本分的。可惜今日陛下要管教他,不然哀家也该和那孩子聊一聊。”
延光帝便应道:“谢母后提醒,朕明白了。”
今日之事,中宫又丢人现眼了。
延光帝心里摇了摇头——皇后一向是不怎么聪明的,既不聪明还想对付庶出的皇子公主,连累朕一起丢脸。
“明白就好。”太后道:“家务事难断,陛下没有让人欺瞒便是。”
她一边站起身,一边对淳宁道:“你今日回宫,正好你妯娌也在,这丫环又如姊姊般照顾你夫君多年,一起到慈宁宫陪哀家聊天,热闹热闹。”
“是。”
延光帝便上前扶她。
太后又道:“事与朝政相关,我一个妇道人家也不多该言,陛下自己拿主意。”
“朕定会慎重考虑。”延光帝道。
该说的话说完,太后便带走了淳宁与缨儿。
因延光帝最后的那句话,两个小姑娘才稍稍放心了些。
临走前,王笑还冲她们点了点头,眼神大概是在说——稳住,我们能赢。
……
瑞王脸上依旧如古井无波。
他根本就不怕王笑能翻盘,因今日是‘家务事’,陛下并未给王笑定罪。
没有罪,便不能辩解。
不能辩解,便不会有转机。
果然,太后的仪驾一走,延光帝的脸色就沉下来,看向王笑的目光愈发不豫。
——这小子做错了事,竟敢让人进宫搬救兵,连太后也敢利用。
如此不择手段,必杀之。
皇后找的理由不能用了,延光帝便亲自替找了一个理由,道:“驸马王笑于殿外喧哗、倨傲无礼,请六叔爷管教。”
“老臣遵旨。”瑞王与尤开济皆领旨告退。
王笑由侍卫押着走,却是回头道了一句:“陛下保重。”
延光帝微微一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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