官了,什么底牌,说到底不过是有些门生故旧。”卢正初叹道:“但更重要的是,老夫担着多少责任,便有多少底牌。”
老人家说话慢吞吞的,王笑也很有耐心地听着。
好在卢正初也不多说,径直抛出来意,问道:“如今京城尽在驸马掌控。老夫想问问,你何时开始这个……打团?”
最后两个字入耳,王笑微微一愣,接着笑了起来。
却见那边秦玄策对自己眨了眨眼。
“老大人这是没钱用了才想到我啊。”
卢正初喟然长叹道:“今冬建奴怕是又有入寇,可辽饷还有二百万两的缺口。”
“我记得,文家的银子……”
“若没有文家的银子,差得便是五百万两。”
王笑看了白义章一眼,笑道:“白大人少贪一些,也许这缺口还能更小些。”
白义章哼了一声:“你当时反正派了钱承运到户部盯我,大可问问那笔钱我拿没拿。”
卢正初摆了摆手,道:“驸马若不信我与义章,可让秦家这两个小娃押解银子出关,老夫决不经手。”
王笑并不表态,又问道:“老大人今夜叫我来,应该不仅是为了此事。”
“不错。”卢正初缓缓道:“老夫想重开东江镇。”
王珠在一旁听着,放下茶杯,冷笑道:“都到现在了,再开东江镇有何意义?”
卢正初闻言有些失落,额上的皱纹似乎又深了一些,叹道:“连你也这么觉得。”
“糜费巨大,而且若是不能占下旅顺口、金州,最后只能是徒然无功。更何况,为时已晚。”王珠道。
贺琬张了张嘴,想要说话,卢正初却又抬手阻止了他。
两方人都沉默了一会。
王笑对楚朝的旧事不太了解,却大概知道一点东江镇这个地方。
东江镇主要位置在皮岛一带,在朝鲜边上,离辽东不远。屯军岛上既可以召蓦流离失所的辽东百姓,以可以深入女真腹敌,牵制袭扰。
但这地方土壤环境不好,无法耕作,驻军只能依靠朝廷运输物资。
原本的明末历史上,袁崇焕斩毛文龙,个人功过是非不论。不谈对错,只说因果。更深层次的原因之一是:朝廷负担不起这样的支出,极迫切地希望毛文龙占据辽东半岛自给自足,但久久不见成效。
哪怕时移事迁,到了楚朝。地理环境摆在那里,纵使各任总兵使尽浑身解数,东江镇的命运终究难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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