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”
一个时辰之后,长城上有人用绳索放下一个吊篮,孟朔将那枚令牌放了进去。
过了一会,关门缓缓打开,三十余人鱼贯而入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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延光十六年三月初三,永平府官员为新任的蓟镇总兵赵浩成接风洗尘,摆下酒宴。
宴到一半,副总兵杜泽志邀请永平知府胡英明私谈。
“令郎才华出众,他年必然前途远大。”这是杜泽志的第一句话。
胡英明便拱了拱手道:“杜总戎谬赞了。”
他是绝不敢得罪杜泽志的。
这些年来,蓟镇的总兵走马观灯一般换了好几任,但副总兵杜泽志却始终稳如泰山,他始终能得到蓟镇将士的拥戴。
至于为什么?胡英明知道:是因为杜泽志手里有粮饷。
但没有人知道,这些粮饷是从何处来的……
接着,杜泽志便开口说了第二句话:“可惜,令郎得罪了谁不好,何苦非要替些贱民出头、得罪严督师的公子?”
胡英明赔笑道:“此事是犬子的错,还请杜总戎替下官在严督师面前美言几句……”
杜泽志忽然面色一沉,喝道:“但令郎也不该杀了严公子!”
胡英明一愣,喃喃道:“总戎大人何出此言?严公子活得好好的,我们方才还见到他……”
“是吗?”杜泽志冷笑一声,随手一推,便将屋内的屏风推倒。
胡英明目光看去,登时脸色惨白。
只见胡敬事正不醒人事地倒在地上,脸上还带着酣醉的表情。但手中却满是鲜血,手里的匕首正扎在那严公子的胸口。
胡英明猛然抬头看着杜泽志。
“杜总戎这是……想做什么?”
“胡大人又觉得自己能做什么?”
杜泽志说罢,脸上浮起一个肆无忌惮的笑容……
事隔经年。
如今胡英明已经死了。
死得蹊跷。
杜泽志明确地知道,胡英明不是建奴细作假冒的。
“那这些事……王笑知道多少?”
因此,这些天杜泽志心中一直带着深深的警惕,直到知道王笑已经出了山海关,这两天他才能安睡。
这夜,杜泽志正睡着,忽听门外有人禀报道:“大帅,有人来了。”
杜泽志猛然惊醒,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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