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舅姥爷这么晚唤我过来何事?”秦玄恭道:“我还得在城楼值守呢。”
“老夫也是忧心锦州城的战事。”蔡通禹抚须道:“可需老夫去信一封,让犬子领兵来援?”
“这种事舅姥爷问我做甚?如今又不是我作主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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院子中。
秦守仁小心翼翼问道:“你祖父可睡了?”
“睡了。”
“你放心,我就是死,也一定要守住锦州,保你无恙。”
“哦。”
蔡念真深深吸了一口气,撇了撇嘴。
秦守仁本以为这样一句话能让她感动不已,没想到她只是这样“哦”了一声,他便有些无措起来。
“念真啊。”
“怎么不叫我姑姑了?”
“我……我比你还大五岁,又没血亲……我不愿叫你姑姑。”
“随你吧。”
“你生气了?”秦守仁愈发无措。
“没有。你别拉我,男女授受不亲。”
“我知道,我知道。总有一天,我会明正言顺娶你……”
话音未了,蔡念真打断道:“娶我?你怎么娶我?也不想想我们差着辈份。”
“我……”秦守仁咬了咬牙,神色坚决地道:“我不管!我们是真心喜欢。凭什么因为我曾祖父与你姑奶奶的婚事,便要坏了我们的姻缘?”
蔡念真扫了他一眼,愈发觉得其人笨拙无趣。
她心中又想起王笑那幅丰神俊朗的模样来,有匪君子,如金如锡,如圭如璧……
那一场相逢,终究是落花有情、流水无意?
呵,求而不得,求而不得……
思量着这些,蔡念真忽觉眼睛有些酸,自己低下头,轻声谩念道:“直道相思了无益,未妨惆怅是清狂……”
秦守仁不知何意,有些讪然地挠了挠头。
过了一会,蔡念真从袖子中掏出一个荷包,丢在秦守望仁怀中。
“送我的?”
“嗯。”
“你绣的?”秦守仁大喜,道:“绣得真好,念真……”
突然,有个极煞风景的大嗓门喝道:“秦守仁!你怎么回事?!”
秦守仁大惊,转头看去,只见秦玄恭立在阶前,抬着独臂怒气冲冲地指着这边。
“七叔?我……”
“你他娘的让驴踢了脑袋是吧?大敌当前,你跑来……他娘的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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