社稷秩序。天下乱局便是因你们,才如此愈演愈烈……”
“知道我为什么看不上你吗?”王珍突然打断他的话,道:“因为你永远说的比做的多。我看不上你,所以在从心斋你与我详述你那些道理,我一次都懒得出来见你。”
罗德元闻言,整张脸都涨成猪肝色。
王珍又道:“你在户部任事以来,所做所为我也都看了。不得不说你做得不错,任事勤勉为户部诸臣之最。可惜,你做的多,说的更多。”
“你不仅说的多,你想的更多。是,诚如你所言,世人若都能守序是最好的。但世上既然出了那么多不守序的人,建奴入塞,流寇肆掠……然后呢?你用你的‘社稷秩序’去对付他们?去约束他们?”
“告诉你,秩序可用来保社稷平稳,却不可用来对付乱世虎狼。道理是胜者书写,弱者说千遍万遍也无用。若你不能把你那些听起来全都对的道理撇开,你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世道离你所思所愿越来越远。”
王珍说到这里,看了罗德元一眼,摇了摇头,道:“我言尽于此。你若不愿去,我找别人。”
好一会儿,罗德元依然沉默不语。
王珍便转过身,向外走去。
“你觉得我坚持的这些……不值吗?”罗德元忽然问道。
“值。”王珍道,“只是你还要坚持很久很久,直到天地焕新……或者,你我至死都等不到那天。”
“我去。”罗德元开口道。
王珍回过头,笑了笑:“可能会很危险。”
这种无聊的试探,罗德元并不回答。
岑兆贤却是答道:“我不怕危险,王公子,我不怕危险,我也愿意去。”
王珍这才将目光转到岑兆贤这个平庸的吏部员外郎身上。
“也好。”
“珍大哥,我……我也想去。”王珰忽然道。
王珰也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说出这样一句话。
他觉得自己或许是因为收了岑兆贤一本《绣榻野史》便想尽一份义气。
又或许,是在这牢里呆得太闷了。
又或许,是不想这个从小生活到大的京城被反贼攻打……
但不论如何,这一刻他看向王珍的目光有些犹豫,又有些真诚。
当王珍的目光转过来,王珰本以为他是不会答应的。
没想到王珍竟是点了点头,道:“也好。”
“也好?!”王珰吓了一跳,讶道:“珍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