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笑极有些无语。
褚英的子嗣作为大清宗室,在普通百姓眼里是了不起的贵胄,但在皇太极眼里显然是让人讨厌的存在了。
穆尔祜获罪的原因只有两个字怨望。
怨望二字虽简单,往小了说无非你总是抱怨,往大了说就是你心怀谋逆之意。
反正说来说去,褚英一脉几乎每个人都获过这个罪。穆尔祜运气不好,丢了一个辅国公的爵位,还被黜宗室籍。
这次皇太极死了,吉兰还是很开心的,她想着新皇登基之后她阿玛便有机会复入宗室。
她想去给皇太极送殡也不是为了哀悼自己这个亲戚。实在是想找机会表现一下,让这件事先有个风头,也表示她还是宗室之女。虽只是走一遭,这往后过日子可是千差万别。
偏偏她正是临盆之际,跑去送殡会冲撞了皇太极。
吉兰又不愿错过这个机会,便想出让乌云珠替自己去的办法。
事情还没定下来,鄂硕家的奴才们已开准备起来,个个引以为荣。
“我们家小格格到时是要去给先皇送殡的……”
一群婢女的议论传到秦玄策耳里,又被王笑打听出来,王笑就来了。
现在到好,来了一看,却是鄂硕的婆娘自己在那一厢情愿。
呵,这点事办的……
董鄂府后院正房。
刚出生的娃在奶妈子怀里抱着,放声大哭。
吉兰刚生的头胎,身子极是虚弱,头上放着条毛巾躲在那,听着心腹禀报完,她不由叹了口气。
“人这命啊,翁库玛珐当年要是……”
翁库玛珐是曾祖父,指的便是褚英了褚英当年要是懂点事,后来这皇位轮不到皇太极。
就是类似这样的话,褚英一脉子嗣常说。他们当然也知道这话不能说,但每有不顺心之事便忍不住提上一嘴,便成了怨望之罪。
好在这时也没人跟一个产妇一般见识,屋中便只是响着叹息。
总之,吉兰真的很想去给皇太极送殡。
下一刻,乌兰珠脆生生地声音在屋外响起。
“额娘,女儿来给额娘请安。”
“乖孩子,额娘知你心意,就不必进来了。”
“额娘,女儿想去给皇上送殡。”
“傻孩子,这种事额娘也作不得主。你看你阿玛,一天天的就知道傻头傻脑办差。我让他帮忙想法子,他还让我少掺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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