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答应我!”
秦成业一刀劈下,秦山河又退了两步。
战场上不停有人倒下去,父子二人长刀舞得威势震天,难有人近身。
“走。”秦山河低声吐出一个字。
“你听着,我已经将人都托付给王笑,他活着,儿郎们才不是白死……”
秦成业这一句话入耳,秦山河蓦然红了眼。
“那我算什么?!”
他劈向秦成业的刀突然更用力起来。
“当”的一声响,火光四渐,秦成业挡了一刀,双臂颤抖不停。
“那我算什么?当年你让我投降,也是骗我说有朝一日要我护住秦家满门、将士家小,现在呢?我当了这么多年的狗,你们有了更好的出路了?你们保家卫国、慷慨赴死是吧,那我算什么?!”
秦成业动作有些迟滞下来。
秦山河刀柄横扫,“嘭”的一声击在他胸甲上。
“滚。”
看着自己年迈落魄的父亲,他只吐了这一个字。
秦成业却没走,挥刀的动手越来越迟缓。
“答应我,把王笑送回去……让他们不用再像我们这样活……”
~~
昏暗的牢房中,秦山河再次梦到那一刀斩下的场景。
他倏然支身坐起,满头大汗不停流下。
他无比想让秦成业再活过来,告诉他,他活着究竟算什么?
年少时,他看世道看到的是黑白分明,他明确的知道他是楚朝的大好男儿,守边疆、驱胡虏。
但他一次次血染沙场,得到的只有辜负,永远只有辜负。
大哥被轰成残废、二哥携子战死,八弟也战死了……而大楚的满朝文武永远在歌舞升平,往辽东送来一个个或昏聩或奸诈的高官、监军、和只会逃命的将领。
后金征服漠南蒙古、皇太极改元称帝,从那时开始,秦山河就知道辽东守不住,楚朝守不住。
从山海关到锦州这一条防线已经失去了意义,满朝文武视而不见,秦山河都不知道自己在守的到底是什么。
朝廷?朝廷只会一次次的斥责,一次次的降罪,问秦家你为什么打不过。
为什么打不过?
“因为这朝廷太他娘的操蛋了!”
这是注定要输的仗,要说寒心,早也就寒心了。
慢慢的,秦山河看这世道,只看得到一片浑浊。
那些年,越来越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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