秀……再没什么永平四秀了。”孙知新叹了一声。
夏向维道:“我们是永平府人。”
他这句话没头没尾的,孙知新与胡敬事却明白他的意思——永平府全城被屠,他们是永平府人,肩上便该有担子……
“如今京中主事之人乃老师的兄长王珍王先生,他今日本想亲自来见你们,但有事出城了。”夏向维又道:“如今山河破碎,正是丈夫奋起之时,你们若肯出面做些事情,不妨留下来……”
孙知新道:“我们不想求功名。”
“不为功名富贵,只为一展抱负。”夏向维道,“朝廷也可以接受铁豹子的归降。”
孙知新想了想,还是摇了摇头。
夏向维便认真看着他,目光极是坦诚,问道:“怎么?”
“我也不知道。”孙知新叹道:“怀远侯教了我们许多,但他自己却还是守着这个……朝廷。或许是我还没想明白,但我不想呆在这京城,怕有朝一日,自己成了阮康平那样……”
夏向维也不强求,转头看向胡敬事。
胡敬事想了想,道:“我和孙兄走。”
“好吧。”夏向维道:“你们要的粮食、物资,王先生已着人备下,他又从京郊产业园调了几位管事,你们可以带走。”
“真的?!”
“真的。”
“不要银子?”
“王老先生与你们说笑的,考验你们的心志而已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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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夜,三人抵足而眠,夏向维显然很是疲倦,一沾枕头便睡过去。
胡敬事终是忍不住低声向孙知新问道:“孙兄,你为什么不想和夏兄一样追随怀远侯。”
孙知新想了想,道:“因为他是怀远侯,我仰慕的是他知世理、通大道,而不是楚朝怀远侯的身份,他享了朝廷的爵位,要担朝廷的责任,便容易分不清自己要做的是什么……而要为百姓谋福,需要更纯粹的人。”
胡敬事有些不明白。
孙知新又道:“或许,怀远侯只是将那些世理当作手段,但,我是将它们当作一生抱负的。你呢?为何不留下?”
“我觉得你说的比向维说的对,那些……是相辅相成的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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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过了两日,王珍抽出时间见了孙知新与胡敬事一面。
这位“从心斋主”王珍,并不像他们想象中那样高高在上,反而极是随和,风仪气度也极让人心折,只是脸上带着深深的疲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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