宗氏子弟?”
朴元尚却是以汉话应道,他汉话醇正,言谈间竟与楚朝无异。
王笑与他对视一眼,各自会心笑一笑。大概是这年头能用汉话对答,自然能显出一股高尚不凡……他懂。
“朴老板误会了,在下只是请托了一位好友,他叫金在奎。”王笑便用汉话道,“可惜我学无所成,愧对友人一番苦心。”
朴元尚虽不认识金在奎,却知道安东金氏乃朝鲜望族,家中子弟多有入楚进学者,不由对眼前的李京树更是刮目相看。
“李公子风采照人,又在燕京国子监入学过,归国后必定前程似锦,为何却要做……做生意?”
“只是觉得有意思。”王笑道:“朴老板这铺中瓷器,是从楚国汝州进的吧?”
“李公子好眼力!”朴元尚笑道:“鄙人最喜汝窑瓷,观其釉色有‘雨过天晴云开处,千峰碧波翠色来’之妙,其釉厚而声如磬,是我们这做不来的,做不来的……”
王笑又不是王珰,对这些不感兴趣,便又问道:“朴老板多久进一次货?是这样,我想找几艘海船,竟是找不到,实在是怪事。”
朴元尚四下看了一眼,却是道:“这事不好在外面谈,不如这样,鄙人设一薄席,我们边喝边谈,如何?”
“如此,却之不恭了……”
朴元尚设了席,彼此饮了几杯,又与王笑说了些趣事,愈发觉得投机。
王笑也不急,酒过三巡才将话题又引到海船上面。
朴元尚道:“李公子问对人了,最近这禁海一事,旁人不知缘由,鄙人却是知道的。实不相瞒,鄙人的内舅,便是郡守崔大人。”
“哦?”王笑并不知道什么崔大人不崔大人的,忙又敬了一杯,道:“失敬,失敬。”
朴元尚低压声音道:“这件事,我本不好说的。但李公子风采让人折服,我心里极是亲近……还请李公子切勿对他人言。”
“这是自然。”
朴元尚声音压得更低,又道:“其实……皮岛又被占了。”
王笑微微一愣。
他还当是什么机密之事,不过是皮岛又被占了而已。
这几十年来,皮岛有几年是在你们朝鲜手上的?
朴元尚只当王笑吃惊,便又道:“表面上看起来是一伙海盗占的,但谁不知道是大楚在背后主导?这是想再开东江镇啊。”
王笑心里已然知道怎么回事。
——这是……二哥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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