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男人也能骗?”
“没什么好吃惊的。”花爷道:“虽说天下男娼最盛之地,不得不提闽广,但实则好男色者,天下十之有五,皆在临清。”
“老子知道,老子好歹也是看过金瓶梅的人。”
史工看了他们一眼,让蔓娘接着说。
“若只是这样,奴家也不恨他……但后来,奴家怀了他的骨肉,只求他还奴家部分银钱让奴家赎身,好把孩子生下来……他却好狠的心,将奴家从楼梯下推落下来……呜呜……”
蔓娘早已眼中含泪,说到这里终于颤着身子哭起来。
“史大哥,你答应过替奴家杀了他的……呜呜呜……”
史工点点头,转头看向花爷与羊倌,问道:“怎么说?”
“杂碎!”花爷恨骂道。
“畜生!”羊倌啐道。
史工摇了摇头,叹道:“这是一只猛虫啊!”
“这几天某没有动手,就是在临清城找这种最毒的蜘蛛……就是它……顾哲彦。”
羊倌抬头看着史工的眼神,不自觉向后退了一步。
“这样的毒蜘蛛,能织网,你看它捕了多少虫,捕到了之后毫不犹豫地一口吃下去……知道它配偶是什么样吗?雌蜘蛛与雄蜘蛛相交的过程中,雌蜘蛛咬住雄蜘蛛,把它整个吞下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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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少将军,城中有个青楼的老鸨说,有人在盯着你……”
“盯着老子?”
“是,今日将军在凝脂楼之时,秀香阁上有个汉子包了一个房间,也不睡那妓女,一直在窗口盯着凝脂楼。”
“把人给老子找出来!”
“是……”
直到次日,吴通起来后便又到临清城有名的酒楼吃早午饭。
鲥鱼、酸笋、鱼酢、醉蟹……一样样别处不好吃到的东西摆上桌,吴通吃饭并不文雅,下筷如飞,又让人再烧了两只鸡,用手撕着大快朵颐。
吃到一半,亲近上来禀报道:“少将军,那汉子找的那个妓女蔓娘当夜便不见了,小的们查了查,她有相好的,现已把人捉了。”
不多时,却是临清同知沈项禹急匆匆地跑来,央求吴通放人。
“吴将军,那顾哲彦文弱,又早在临清,绝对不会起意要刺杀将军,此事下官人头担保……”
吴通嚼着鸡腿,笑嘻嘻地看向沈项禹。
“老小子,你今天胆不小嘛?”
“将……将军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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