法陶文君说不上反感,但总归是道不同、志不合。
——偏她还作出一副人淡如菊的模样。
陶文君心中暗自摇头。
那边崔氏出了厅堂?忍不住便对身边的嬷嬷愤愤不平道:“你看看这长媳?巴着公主殿下不让我亲近。王家若不是出了笑儿,如今已败在她手上!”
“夫人息怒……”
“怎么息怒?!她带着沈氏去亲近公主殿下,我这个名正言顺的婆婆反而不能和自己儿媳妇说两句话了?!”崔氏怒急交加,不甘道:“你不懂啊,我都打听了?公主殿下就喜欢听人说家长里短,那沈氏就是靠着些闲言碎语才入了她的眼。我好不容易逮着机会?又是被她撵出来……她这么有本事,别来使唤我啊……”
一路愤愤?崔氏回到屋中,见王康竟是在看书。
“老爷今儿怎么有这种闲情?”
“不然呢?一群逆子把老夫弄出京城?现在还能做什么?”王康不耐烦地说了一句?头也不抬,道:“人走了?”
“走了……”崔氏便将事情说了。
“老二这个孽障,一天到晚惹是生非。人家宋大人是齐王,不,现在是太子殿下了,宋大人是太子眼前的红人,是他说得罪就得罪的吗?!还要让人家女娃儿先上门赔罪……不成体统!”
“老爷消消气。”崔氏劝道,“好在那宋姑娘知礼数,懂规矩,人也大度,不与珠儿一般计较……”
“嗯。”
崔氏想了想,又低声道:“老爷啊,有件事……那个钱家小姐钱怡,这次逃难的途中我们也见到了,实在是……不太成样。这宝儿的婚事……”
“哼。”王康转了个身,认真看书,理都不理她。
“老爷啊……”
王康又是一声冷哼,将书在案上拍了拍,叱道:“你还记得吗?!”
“这……”
“这什么这?!这婚事老夫当时极力反对,是你和王宝这个孽畜瞒着老夫私自下聘,怎么?现在想反悔了?我告诉你,钱承运如今是山东布政使!不是你一介蠢妇能嫌七嫌八的!”
“妾身错了,错了。”崔氏赔礼道,“老爷啊,但如今我们家笑儿是侯爷啊,这次又立了大功,听话就是封公封王也有可能,一个地方官,女儿还那德性……”天才)
“呵,蠢妇。”
“老爷啊,今日我见了那宋小姐,知书达礼的,比那钱怡可好不知道到哪去……”
王康愈发不耐烦,又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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