珍笑了笑,道:“其实,何大人说的应该全是对的。殿下与舍弟不和的传闻,都是舍弟自己放出来的,也是他暗中布置,让事情发展到现在的地步……”
殿下这次做得很好。为君者不该偏听偏信,殿下没有因为与舍弟亲近就全听舍弟的,也没有因为与何良远与殿下疏远就完全否定他的意见。没有死板的坚持无谓的礼仪,也没有放弃该有的原则……”
王珍目光颇有些欣慰。像是他在书院教书时看学生的眼神。
周衍愣了一眼,眼神的神彩渐渐恢复过来。
“那,姐夫为什么要这么做?”
“济南城不好守。”王珍道:“首先,城内鱼龙混杂,各方的眼线都有。我们掌握济南时日尚短,做不到完全控制。其实,他若与殿下精诚一致,反贼与南京两边都会太过忌惮……这些等以后让舍弟亲自向殿下解释吧。我今日过来,主要还是担心殿下支撑不住。”
周衍挺直了身板,道:“撑得住。”
王珍轻叹一声,道:“还有一件事需要殿下知道,我们斗胆……请殿下放弃皇位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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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,许灿开始出面宣扬延光帝是周衍与王笑共同弑杀一事。
江南大军并非是第一次这般指责,但周衍的亲生舅舅出面指证,依然还是引起了轩然大波。
济南守军的士气大跌,城内百姓不乏也渐渐心向南朝。
城池的防御变得消极起来。
让郑昭业颇为诧异的是,济南城虽然民心士气一落千丈,但也并未到他预想中的地步。
而且周衍的反应也让他有些吃惊。并不出面与叛军争论对错,只派人上城墙喊话,道是为避免延光帝的尸身因战火而损,请叛军放开道路,允许城内派出仪仗送延光帝到泰山安葬。
这一请求乍听之下有些荒唐,但郑昭业思索之后,却发现这是一招狠棋。
若真让城内派出送殡仪仗,自己这边若是敢动他们,怕是要被周衍扣上一个不忠不孝的罪名。若不动他们,谁又知道这背后藏着什么诡计。
思来想去,郑昭业直接了当便拒绝了这一提议。
经此一事,许灿出面指责周衍弑父造成得那种震撼也大打折扣。
在百姓眼里,这件事的光环也消减了不少,就好比是谁家里老头死掉了,一对叔侄为了争家产互相指责,侄子说是叔叔杀的,但叔叔说想葬了老头再接着吵,侄子又不让。到底是谁更孝顺些也不太好说。
郑昭业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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