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还有人写诗说过这事:“毫邑汤都史所传,至今豪霸圈庄园。蜀客多情问遗事,居停首说初行权。”
此时众佃户说罢,王笑开口道:“依《大楚律》,‘强干罪者绞’,马知非屡犯重犯,我派人将其斩杀,诸位可有异议?”
士绅们一愣。
——感觉好久没有听到‘大楚律’这三个字了。
异议当然是有异议的——刚才这听下来,明明是一个愿打、一个愿挨,怎么能说得上是‘强’呢?
但看着周围持刀的兵士,士绅们皆不开口。
“都没有异议。那就审下一个。”王笑指了指下一颗人头。
在场的士绅听着那些佃户的控诉,每个人心思不一。
比如毛九华对这种陋习也感到深恶痛绝,但他也只能做到自己不去欺压佃户,或者族人太过火时提醒两句。
如张端这样的公子哥,看这种事却是另一个角度。他也与不少佃户之妻女有染,但他自命风流,认为自己做的是雅事。不像旁人做的这样龌龊。
孟宏益自己也是不这么干的,但族中若有子弟闹出了这样的事,他便拼命捂下来,免得坏了亚圣府的名声。
……
总而言之,这种事众人本就是知道的,但没想到王笑会捅开。
更没想到事情捅开之后会显得那样骇人听闻。
原本掩在那里的时候明明看起来就还好,乡绅们温文尔雅,佃户们敦厚老实,一派其乐融融。
那些佃户一开始控诉还畏畏缩缩,渐渐情绪也激动起来。从‘尝新’开新,丑事越扒越多,神情也渐渐咬牙切齿。
甚至有些今天跑来闹事要维护孔家的佃户中,情绪也开始渐渐失控。
从孔家、到管勾厅,再到屯官、总甲、小甲,他们一层一层所受到的欺凌本就不少。只是渐渐麻木了,见怪不怪了。
像是好了疤的伤口,忘了痛,或习惯了痛。
孔府中还有人佃户正在告状,孔府外忽然有人大哭起来。
那是一个瘦骨如柴的汉子,刚才还闹得厉害高喊着“不能让官府欺负了圣人家”,此时才猛然想起他的婆娘以前也被孔家的屯官困过觉……领来的那二十文钱,以及早上落在肚里的两个馒头忽然间就变得无比刺心。
“苍天呐!俺是大傻子呐!狗屯官孔倪本欺负了俺,俺来跑来给他们家撑场面……被卖了还给人数钱,俺……”
他话到这里,一时不知怎么形容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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