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来了?”
秦山海连着赶了一天一夜的路,脸色疲惫,愈发显得老态。
他只有一只手,行不了什么礼节,只是拉着王笑,道:“末将擅离职守,请国公恕罪……”
“秦帅只管说吧,何事要让你亲自过来。”
“建奴与反贼在北方鏖战,消息前几天就传来了,国公有何打算?”秦山海缓缓道,“听说反贼的使臣到济南也有几日了。我与军机处商议,皆认为当此时节应联寇抗虏,不知国公意下如何?”
连着两个问题,他并不是真要王笑的答案,只是想确定方略。
王笑点点头,道:“不错,我也是此意。”
“末将以为国爷会召我等商议,等了几日未见传唤,因此不请自来。”
王笑微微皱眉,踱了两步,缓缓道:“我还没想好。”
“军情如火,应速作决断才是……”秦山海话到这里,忽然停下来,又道:“其实国公早已有布置了吧?皮岛与莱州此时应该已经收到命令准备起来,粮草也在启运。国公唯一没有决定好的,怕是只有‘由谁领兵’一事?”
王笑默然片刻,点头道:“不错。”
秦山海叹息一声,道:“我这身子骨,让国公不放心了啊。”
“秦帅休要如此说。”王笑道,“我并非信不过秦帅。”
“既如此,老夫请命挂帅,求国公应允。”
……
好一会儿,王笑摇了摇头,道:“这一仗不好打的。”
“老夫以性命担保,誓拦下建奴于山东之外。”
“秦帅连夜赶来,先歇息两日再谈可好?”
“老夫只是不明白,国公到底在顾虑什么?”
王笑又沉默了一会,缓缓道:“我说不上来,但预感不好。”
他看着秦山海那张老脸,又道:“我亲自去的话,我觉得我能活着回来。”
秦山海笑了笑,眼睛旁边的皱纹很深。
“国公爷是担心老夫死在战场上?”
“秦帅该知道的,此次建奴入塞,是决下攻取中原……”
王笑话到一半,看着秦山海眼中坚定的神情,嘴里的话又说不下去,话锋一转,道:“秦帅连夜赶来,不也是怕我亲自挂帅,就再也回不来了?”
“不错。”秦山海道,“老夫可以死,国公不能死。”
“我如果说我有气运呢?你看,关外那次我都活着回来了。”
“老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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