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眼下两淮两浙之地尽归周昱叛逆之手。山东官盐总不能由他们管,凭你的身份地位,再加上这几百万石的盐引,虽无职衔,却无异于山东都转运盐使……当然,这些盐引是我做的,两淮那边不认的。
爹你办这件事只需记得几个章程。其一,山东的私盐贩子多出自两淮,这些年早已赚得盆满钵满,这份钱,我不许他们再赚。你卖官盐,哪怕不赚钱,也要让百姓得实惠,同时要打击私盐,不能让山东的银钱流入两淮盐枭之手……”
王康不喜王笑的语气,但还是冷笑道:“论做生意,江南这些老儿定不是我的敌手,不必你多说。”
王笑无语,大概也明白王珠那份狂傲是从哪遗传来的了。
“此事非同小可,爹你万不可轻忽。你得明白盐业的重要性,除了百姓生活必须以及保存食物这些,它还关系到我接下来的税收改制。这么说吧,我从一万个百姓身上每人收一钱银子,比起比一个盐商身上收一千两银子,花费的功夫可是天差地别。
再打个比方,你如果能把山东官盐卖到别的地方,相当于我们向他们收税,我最近读《管子》颇有所悟,这正是‘君伐菹薪煮泲水,以籍于天下’,齐恒公通过砍柴煮盐,让天下向齐国交税……”
王康胡子一吹,道:“你想得美,两淮之地能跟你山东买官盐?”
“爹你刚才还夸口。”
“我只说不让他们卖进来,没说能卖出去。”
王笑摆摆手,道:“这便是我说的第二点,自古以来,盐铁茶布这些东西,朝廷是不轻易买给外族的,作为经济制裁的手段。但眼下,我需要有大量的盐来出口,送到朝鲜、日本等海外诸国,换取他们的矿产……”
“第三点,盐业只是眼下的过渡……”
王笑说到这里,看了王康一眼,从袖子里掏出一个东西,道:“我想让爹你以后卖这个。”
王康目光看去,只见是一根用薄纸包着的东西,不由问道:“这是什么?”
“卷烟。”
“还当是什么稀奇玩意。”王康拿起来看了看,有些不屑。他也不是没见过烟草,这东西早就有了。
他用手指拨弄着纸圈里的烟叶,又道:“在京中之时,我偶尔去看戏时也吸上一烟斗,此物据说是数十年前夷人带来的,闽中之地喜欢用,那边人多有寒疾,以此治寒。作价不低,一般人吸不起。”
说罢,王康抚了抚长须,怀念起京城里的日子。
王笑道:“爹你吸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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