建奴势在必行,不可阻挡,别说派使节,你李倧跑来哭死在济南我都不理你;宋信筹备齐王大婚,自是要把差事办妥善,担心中间出了岔子。
周衍坐在上首,目光看去,只见王笑举重若轻,一桩桩麻烦事只在三言两句之间便敲定下来,俨然早已胸有沟壑。周衍不由极是感慨。
就这些事,换成自己来处理,只怕任何一桩都要磨上三五天。他闭上眼,仿佛看到自己和宋信一来二去,商讨着朝鲜要发兵来攻如何是好,担忧到夜不能寐……
为什么姐夫就能一言而决呢?
周衍暗中分析起来。
自己要想做到这种程度,首先要了解山东和朝鲜的兵力对比,才能心中笃定朝鲜不敢发兵来攻;其次要有足够高的眼界,对山东与天下各方势力的平衡心中有数;再者,要有足够多的威望,才能够压住让宋先生这样的重臣心服口服。
短时间内还是做不到啊……对了,自己马上也要成亲了,那个淑安郡主是什么样的人呢?
一不小心思绪又跑得远了。
周衍想着想着,忽然感到殿中安静下来。
他抬头一看,只见满堂大臣都在劝说王笑不可再率军去北面支援。
原来姐夫又想去打仗了。
周衍一想,也连忙劝说王笑不要去。文绉绉的话说了一大堆,意思无非是姐夫你要有个三长两短,我怎么办。
王笑站起身,指明了局势,意思还是今早他和淳宁说的那个意思。但和一众大臣说起来,却又多了些悲壮的意味。
就是在这个时候,秦山海的战报传来。
战报有两封,直接送到王笑手中。
王笑看过之后,拿出其中一封让人念出来。
“报!捷报!秦副帅于河间府静海县击败建奴镶白旗部,斩杀真奴一千三百六十七级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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左经纶正坐在堂中闭目养神。
他最近确实很累。为了实行粮据之策,王笑杀了不少人,算是把事情铺开了,剩下的事确实是由诸臣就办就可以。
也就是这样,左经纶看王笑分外不爽。
这小子想一出是一出,摊子铺得又大,把军政大权紧紧握在手上,却又把人当牛马一样狠狠使唤。
现在王笑回来了,诸臣其实也是故意诉苦叫难。没想到被王笑三言两句打发,接着这小子又要出征。
左经纶依旧不支持。
他不是不明白王笑的意思,还是希望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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