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重一声响,那少年又是身子一撞,把女人手里的火铳撞了下来。
说时迟那时快,铁鹏子如蛟龙出海般扑了上去,苍鹰扑兔般把那女人扑下马来、摁在地上。
他在绿林中名声响亮,自是武艺高强,此时没了火铳的威胁,放手一搏、施出了浑身解数。
那女人力气也极大,咬着牙、面上泛起怒色,死死挣扎。
纵是铁豹子武艺高超,也涨得满面通红,只觉像是在驾驭一匹烈马。
两人全力相搏,仿佛巨浪扬起又拍下。
“捉住她!”
终于,一众民壮才反应过来,一拥而上。
……
王笑转头看着这一幕,颇为从容。
把张嫂手里的火铳打掉了他也无所谓。
反正张嫂也不会轻易把自己杀掉。
没想到那汉子那么勇猛,居然还能制住张嫂,倒也是一员猛将。
又过了一会,只见张嫂在众人围攻之下竟还用脚踹倒了不少人。
最后,还是一个民壮拾起地上的火铳指着张嫂的脑袋,她才乖乖就擒。
~~
“凶,叫你凶啊!”
“他娘的,好凶的女人。这辈子头一次见这么凶的……”
一群民壮押着张嫂,牵了马匹,进了一个偌大的寨子。
寨中土地平旷,屋舍俨然,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属。
不多时,铁豹子让人将受伤的民壮带下去歇养,又让人提着张嫂与王笑到堂上审问。
王笑转头看去,见堂上布置得颇为雅致,两边摆着一个个矮桌,像是个学堂,又像是个议事大厅。
大概既是学堂又是议事大厅吧。
旁边摆着一排柜子,放着许多书。前面挂了个牌匾,写着“大道之行”四字,字不错,但也算不上什么顶尖的书法。
“你们是什么人?!”铁豹子喝问道。
张嫂被五花大绑了丢在堂中,想了想,应道:“我是京城难民,逃难过来的。”
王笑发现她不只山东话说得好,一口京腔也十分淳正。
“难民?你蒙谁呢?”铁豹子喝道:“有这么武艺高强的难民吗?”
“我家里是走镖的,京城镇远镖局。”张嫂道:“我爹是镇远镖局张天扬,四年前我爹和我丈夫在蓟镇走镖,被建奴杀了。这次建奴入塞,我打算带着儿子南下避难……”
张嫂说了好一会,说得十分细致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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