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无所谓这些,向更远处望去。
八达岭这段长城,他前世倒也来过,当时是游客的心态,觉得这也没什么好玩的。
时隔数百年,长城没有太多变化,依然蜿蜒于群山之巅,巍峨雄壮。
但心境却已全然不同。
领兵跋山涉水过了,才知道这万里长城的意义,确实可谓兵家必争之地。
王笑所立足的八达岭长城高踞关沟最高处,两峰夹峙、一道中开,形势极为险要。他居高临下望着东面居庸关的关城,叹道:“怪不得说‘居庸之险,不在关城,而在八达岭’啊。若有大炮置于长城之下,倒也拦得住建奴。”
“大炮怎么运得上来?”秦玄策话到一半,愣了愣,问道:“你是说,建奴能攻破居庸关?”
“少则六月,多则一年,唐中元守不住。”
“为何?”
“山川城塞再险要,唐中元没有钱粮,养不起兵,又能守多久?”
王笑失血之后嘴唇发白,抬手又指了指居庸关前的清兵大帐,道:“你看,清兵已放弃短期内攻陷居庸关的打算,改为对峙,这是算定了山西、关中的粮草支撑不了。”
“那怎么办?”
“什么怎么办?那是唐中元的事。”
秦玄策白了王笑一眼,心说你那相好的还在瑞朝,说得事不关己一样。
王笑却是注目凝视了清兵的军帐良久,招来史工商议。
“你觉得秦副帅能及时撤兵吗?”
和聪明人说话就比和秦玄策说话有效率得多,史工也是凝望了关城一眼,拱手道:“侯爷若想再出关策应秦副帅,卑职认为不妥。”
史工没有像秦玄策那样问出“那你到长城上看有什么用”这样的蠢话,而是侃侃而谈道:“瑞军一撤,京城已是建奴囊中之物,再率骁骑营出关,就算是出其不意,但没有粮草、没有支援,孤军深入,既救不出秦副帅,唯全军覆没而已。”
王笑点点头,眼中忧色更重。
“你认为如何为好?”
史工道:“国公再忧虑,如今也是没办法救秦副帅,唯有盼着秦副帅能自救。”
王笑又问:“你们离开天津之时,秦副帅可有退兵之意。”
虽知道王笑想听什么,但史工还是道:“无。”
山风吹来,王笑重重的咳起来。
史工又道:“现在走海路已经是来不及了,三万余兵马、火炮、粮草要装船需要时间。秦副帅要撤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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