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得很,肚子也饿得难受,加上受了凉染了风寒,鼻涕直流,只觉得苦得不行。
怎么就沦落到如今这么地步呢?
王珰思来想去,还是当初不应该把张嫂雇回来。
如果没雇张嫂,大哥也就不会带自己回京,自己也不会被支派出来……此时此刻还窝在济南城里陪着自家娘子吃好喝好。
心里自怨自艾着,他坐在马上,混在瑞军之中走了好一段路,猛然想起一件要紧事。
“唐将军,我们这是去哪?”
唐伯望回过头,苦笑道:“你不是懒得管这些吗?”
“不是,这……我看我们是一路向西走的吧?”王珰心中大急。
唐伯望已回过头,也不答话。
毕胜跟着其身后,瞥了王珰一眼,目光中有些瞧不起。
王珰连忙赶马上前,凑在唐伯望身边,求道:“唐将军,求你告诉我吧,就看在我笑哥儿跟你家殿下的交情上,别不理我呀。何况出京时,你答应过我大哥会照顾我的。”
他平日倒也和唐伯望处得不错,此时好言好语求了一会,唐伯望终于道:“我探到消息,陛下已撤出京城,我们也该退回山西了。”
“啊?!”王珰转头向南看了看,道:“我呢?我得要回山东啊……”
“老夫既然答应王珍要照顾好你,自然会把你平安带到山西。”
“不是,这怎么能这样呢?”
唐伯望回望了一眼白洋淀,道:“南下的道路被多铎拦住,我若让你单独回去,难免不出意外,自然是随我们去山西为妥。”
王珰郁闷至极,愁眉苦脸却也无可奈何。
一行人又苦行了三天,从南边绕过保定府,走到了唐县地界。
他们携带的粮草不多,还是从清兵的粮道上抢来的粮,每个只能携带十天的量,到这里终于全都吃完了。
唐伯望只好鼓励军卒再坚持坚持。
但粮草已经用尽,接下来的行军路线也不得不改变。
“本想过真定府过井陉回太原,但粮草显然撑不到那时候了。”
“我们已到唐县,可以走倒马关,再从倒马关走飞狐陉,到了灵丘便可有粮草支援。”
“飞狐陉……”
唐伯望捻须沉吟。
飞狐陉确实更近,但他不太敢走。
飞狐陉乃太行八陉第六陉,比井陉靠北很多,两边是高崖峭立,只有一线微通,蜿蜓百余华里。如果在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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