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只需告诉他一句话,想要经世济民,没达到能放眼天下全局之时,不如低头看看脚下务实之路。若真不擅长勾心斗角,回去写文章也是好的。”
陈京辅有些惶恐,拱手应诺一句,眼看着双方马车交错而过,心中底气更虚。
他自认才学远不如方以智,如今自己被王笑热情相迎,方以智却被赶在路边,也不知这是怎么回事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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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样的,方以智、侯方域、陈贞慧三个也是看着王笑与陈京辅相谈甚欢的场景,感到一脸茫然。
方以智只觉心里空荡荡的。
他从出生起,骨子里就带着傲气。
论身世,他出生在“一门五理学,三代六中书”的大族,文韬武略、忠贞孝义之士历代不乏其人;
论才干,他学贯古今,博涉多通,早早便有“今天下脊脊多事,海内之人不可不识,四方之势不可不识,山川谣俗,纷乱变故,亦不可不详也”的觉悟;
论人品,京城破时,他被瑞军捉拿,施加酷刑,膝盖都被削到骨头,依然未降,一直逃到南京。这次谋事,他自问一心为的是家国百姓,不含半点私心……
然而,为什么呢?
王笑为什么就看不上自己的策略?
这一次来徐州,到底做错了什么?
方以智低头沉思不已,涌上来的却是巨大的挫折感,似乎想要把他一世为人的骄傲感都轰然推翻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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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州府衙。
秦小竺拿了一颗果子给董小宛。
“呶,你吃……说完了文少保,说说那个关盼盼的夫婿、徐州节度使张什么来着,他打过仗吗?”
董小宛有些恭谨地接过果子,道:“张愔倒未曾有过显赫战绩,那是唐宪宗年间,宪宗励精图治,力图中兴,天下也算太平,若要说当时的战端……可以说说李师道,他派人焚烧河阴仓、刺杀宰相,倒有也些故事。”
秦小竺点点头,抚掌道:“说李师道也好。你等等啊……来人,王笑回来了吗?”
董小宛转头看去,外面一个打扮成管家模样、举止却很稚气的女子过来回答了一句,她相貌很漂亮,但说话口音怪怪的。
“嗨,国公没有回来,新来的陈大人家里国公还在呆着。”
秦小竺探头向窗外眼巴巴地看了一眼,低声念叨了一句:“还不回来,真讨厌。”
但她一转头,又把刚才的幽怨抛开。
“快说快说,李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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