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芊芊,自上次传信给你又过了一旬,想来你已到产期,我十分挂念,深感今生负你太多。现世车马缓慢,未得你回信,心中始终难安,我本不信神佛,近来也只能时常祈祷佛祖保佑你母子平安……如今有个大麻烦,我恐郑元化意图开决黄河水淹山东。为今之计,盼你能派一支劲旅,东出潼关,奇袭郑州、开封。但有可能你的兵马一动,那边得到消息便开扒放水,因此,你须等到我把山东百姓迁走,此事我们还要看看如何协调……”
写到这里,王笑停下手中的笔,默默坐在案前沉吟良久。
“协调不了的啊。”
喃喃了一句,他最后还是把信放在烛火上烧掉。
看着那一缕青烟在手中飘散,灰烬散落了整个案几。王笑挥了挥手,又重新拿起一张新纸。
重新落笔。
“我甚好,你勿挂怀,切记保重身体要紧。另有一事尚须你助力,还请借我两千心腹精锐,出潼关,潜伏于龙潭峡谷附近,等我信令调遣。”
心中千言万语,斟酌许久也只写下这短短一句。
王笑手在信纸上轻轻摸了摸,独坐了许久,方才折装好,亲自上了火漆。
“让人进来吧。”
过了一会,小柴禾亲自领着两个普通打扮的锦衣卫进了厅堂。
王笑目光在两人脸上睃巡了好一会,方才开口道:“把这封信送到西安,从毫州、许昌走,那边沿途皆不在我们掌握,路上一定要小心,我还要你们以最快的速度送过去。”
“是。”
“出徐州时你们不要骑马,以免被有心人注意到,到了毫州地界再买马……不要走潼关,从山林翻过去,到了瑞朝地界之后也别放松。记住,信只能交给瑞朝的七殿下或者她手下一个叫花枝的,其余任何人不得经手。”
“是!卑职便是死,绝不让信件落入他人之手。”
王笑点点头,又问道:“你们叫什么名字?”
“卑职俞丰田。”
“卑职刘来水。”
王笑把信递出去,点点头道:“我记下了。”
俞丰田、刘来水心神一颤,激动不已,恨不能从徐州到西安,二千里山长远水一步狠狠跨过去。
“绝不负国公重托!”
……
小柴禾道:“国公放心,此二人的家小都在济南,绝对可靠。”
王笑又埋首在案前提笔写起来,一边写一边交代着小柴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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