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会。
“过去吧。”
她穿过庭院,到了一间书房前,推门进去便见到坐在那的王笑。
顾横波不知如何形容自己这一刻的感受,她每一步都柔软了下来,直到走到王笑面前……
“说吧。”王笑眼都没抬。
屋中没有旁人,顾横波想着是否可以再靠近一点,却也不敢。
“奴家随从里跟着一名南京教坊司的公公,名叫曹喜,他干爹曹如清是原先京城里司礼监曹海的干儿子。”
“曹海的干孙子?郑元化的人?”
“是,奴家并非细作,因以前是教坊司出来的,故而被曹喜找到,要我来徐州帮他。他长得就像老妪,从小净了身没有喉结,扮成奴家身边的老妈子,旁人根本看不出来……”
“他目的是什么?”
“他并不敢太接近国公你,也不打算刺杀,似乎只是在打探些什么……”
王笑道:“看我有什么动作?”
“是。”
“他的消息是替给谁处理?”
“奴家不知。”
“那你有何用?”
顾横波心中一惊,想说我能让你开心,但想到上次在刑场看到的画面,不该开口。
“奴家知道一些别的消息……”
王笑翻着案上的文书,并不抬眼,显然只打算听过再决定怎么处置她。
“奴家觉得,郑党并非像外面说的那样大势已去……因为两个月前,礼部钱尚书似乎已暗中倒向郑首……郑元化了。”
顾横波偷眼看去,见王笑动作停了停,知道他果然来了兴趣。
“奴家之所以知道这件秘事,因钱尚书的爱妾柳如是与奴家交好。当时他曾被郑元化打压,旁人都为此不平,但我只观他们夫妇的反应便知此事还有隐情。
除此之外,他们夫妇那之后时常邀工部侍郎到家中赴宴,旁人只当是他们清流间来往,与郑党无关,但奴家却知道,曹喜也偶尔参与宴席……”
“你是说,南京礼部、工部如今还在郑元化手里?”
“国公的意思奴家不知……”
王笑往后靠了靠,轻轻敲着扶手,闭目沉思起来。
郑元化在做什么呢?
为什么不现在就扒开黄河?
他在等……等把一切做的天衣无缝。
怎样才算天衣无缝?
让沈保亲口下令水淹山东?
然后,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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