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……黄屯官麾下有个伍卒砍死了两个百姓,寨子里的人逃散开,没能拦住……”
~~
南京。
“首辅大人,下官在温尚书封存的卷宗里发现了这个……”
刚升为工部尚书的徐自怡说着,把一份图纸摆在案上。
徐自怡原本是南京工部待郎,郑元化致仕后,沈保把温容信打发了,让他往前挪了一个位置。
此时,沈保看着眼前的图纸,眯起了眼,隐隐迸出些寒意。
“这是……治黄河的卷宗?如今哪有余力治河?”
“首辅且看此处……至武陡、黑岗等等诸口,多种河堤失修,简直一塌糊涂……去年至今年也不似往年那般严寒,黄河水量激增,如此种种早有大溃的风险,一旦溃决,河南、苏北皆成黄泛之地,其祸之烈,朝廷必定承受不住……”
这几年的河政是什么样的,沈保心知肚明,如何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?
但郑党都把这烂摊子封存起来不管,自己也无力去管这些的。
然而看了会图纸,沈保的目光忽然凝固住……这份图纸上勾勾画画标注的,竟是一个解决的方法。
沈保神色郑重了几分,仔仔细细一张一张翻过去……
“郑元化没用这个策略?”
徐自怡低声道:“这种祸水东引之计……他没这个魄力。”
沈保抚须不语。
——祸水东引?倒也形容得贴切,只是连郑元化都无此魄力,难道我就有吗?
思来想去,他还是把那图纸盖上,摇了摇头,道:“继续封存起来……慢着,先留下,老夫再考虑考虑。”
挥退了徐自怡,不一会儿,心腹幕僚曾同祯脚步匆匆进了公房。
曾同祯脸色有些紧张,来及不行礼,低语道:“首辅大人,刚得到一个急报……王笑打算带齐王到南京篡位……”
“消息属实吗?”
“太平司探到的消息,齐王就在徐州……我们本就觉得王笑答应来南京太轻易了些,看来,他表面与我们合作,暗地里还在准备对付我们,此人果然不是善与之辈……”
……
议论了一会之后,沈保捻着长须,忽指了指案上的图纸,道:“同祯看看这个吧,郑元化留下的。”
“这是……决黄河入鲁?水淹整个山东?!”
“老夫于心何忍?”沈保长叹一声,目露悲悯。
曾同祯低头沉思良久,亦换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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