些发怵,平常也都小心翼翼地避开这女魔头。
“珰哥儿这是去哪?”
“去拆平兴伯府。”
“你等等吧,我见过殿下再说。”
王珰老老实实应下,掉头走了几步,脚步加快,一溜烟跑得没影。
那边秦小竺进到大堂,周衍忙站起身问道:“姐夫身体如何了?”
他也有点不太喜欢看到秦小竺。
以前是觉得皇姊以公主之尊却得容着姐夫在外面勾三搭四,为其感到不平;至于现在……
在济南时,属官每日里就在嘀嘀咕咕。
“左明静、秦小竺一文一武,眼中只有淳宁公主。”
话到最后无非又是“牝鸡司晨、阴盛阳衰,自古皆不详之兆啊殿下!”
嘀嘀咕咕、嘀嘀咕咕,怎么叫人不烦?
周衍也不知是该烦属官,还是烦皇姊及她那些女官,甚至是烦无能为力的自己。
他自然也明白,眼下这乱世中皇姊想多做点事,也是为了自己好。
那些不停私下进言的属官也处理了一批又一批之后,他忽然发现……很多事,明白道理是没用的。
这权力潭中,人心诡谲如水,水不停淹没上来,人溺在其中被无数藤蔓绑着,挣也挣不出。
只有岸上的人指着溺水者笑话“这个傻子怎么就不懂游上来。”
当年自己是岸上的人,指责皇父昏聩,认为自己继位必能振兴天下……
一时思绪万千,周衍再回过神,只见秦小竺没了平日的笑模样,语速飞快地说起正事来。
“王笑醒了,他让我来转告殿下几句话……”
“秦将军请说。”
“眼下他重伤,殿下也摆明了身份,徐州兵力又空虚,关明、童元纬之辈很可能会趁机来打,我们能不跑,要拖到拿下开封,或是迁走山东百姓……”
“这么大的动作,接下来慢慢也就瞒不住郑元化了,只好以王笑和殿下为饵,让郑元化认为自己有吞并山东的机会。但殿下放心,徐州防务给我,我一定守住徐州,至少保证殿下安然无恙……”
秦小竺又道:“我说话直,殿下你可别怪我,这么说啊……徐州如何守,我都是有数的,反正我来守,名义上归殿下你节制。打完仗,功劳名望都归殿下……”
周衍抿着嘴差点不知怎么回答。
——你说话直,可这也太直了……
他知道秦小竺说的确实是正理,他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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