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左明静忙着见顾横波、董小宛之时,齐王周衍则是在认认真真接见官吏……
王笑重伤之后这两天,周衍也不再隐藏身份,摆出齐王仪驾正式坐镇徐州。
依其他官员的意思是把平兴伯府整理出来作为行辕,被周衍否决了,只选了一个空置的巡漕公署下榻。
运河淤塞多年、加上南北割据,河政早已荒废,这巡漕公署也是年久失修,周衍却不以为意,只带着一些属僚住了进来,连侍婢都没带几个。
他在署外设了一个登闻鼓,嘱咐侍卫若有百姓诉访,不得驱逐。
一应举动,甚得民心。
随着亲王与国公相继入驻并一扫多年弊政,徐州风气大改,政事清明,仿佛天下政局中心。百姓风闻齐王作风简朴、体贴民意,传为美谈,纷纷盛颂齐王贤明。
短短两天内,民间便酝酿出许多传闻,说是齐王乃是真龙天子,又得国公辅佐,君明臣贤,往后潜龙飞天,要开一个海宴河清的盛世……
此时周衍坐在公署中,处理了几桩事之后,轮到王珰过来禀奏。
今天不是微服私巡,两人也不以朋友的关系对话,而是危襟正坐,君臣相商。
周衍心中略有些感慨,想到王珰这样正儿八经地过来向自己奏事还是头一遭。说起来,是因为姐夫重伤养病了。
但这并未让他有掌权的快感,相反,种种危机压下来,让人心中忧虑……
“你今日去看过姐夫吗?他身体可有好转?”
王珰道:“没能见到他,说是还很虚弱见不了人。”
周衍忧心忡忡,把话题说到正事上来,道:“召你过来,是我打算把平兴伯府拆分出来,用来安顿贫民,严冬就要来了,哪怕不能大庇天下寒士,也该让徐州城少冰死些人,此事交给你去做,如何?”
王珰想了想,应道:“殿下,你不肯把平兴伯府当作行辕,姜英一直在我耳边叨叨这事,说是‘国公走前就安排了把平兴伯府改建成王府,恐有深意’,真要把那大府邸拆分了吗?”
周衍冷哼了一声,道:“还用改建?关明那府第的规格逾矩,比一般王府还要富丽堂皇,何等僭越!旁人住不得,本王也不会去住,见不得那把民脂民膏做成的壮观门庭……你去拆了,多安置些百姓。”
王珰领了命,才退到堂外,见那边秦小竺走了过来。
他下意识地就缩了缩脖子。
虽说两颗门牙已掉了很久了,但每次见秦小竺,他都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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