处晃荡。”
“大人,请听下官一言,求大人听下官一言……如此走势,上游必是铜瓦厢溃堤了,如此水势,只怕缺口八十丈不止,如何迅速堵住?”
王珠皱了皱眉,不再疾步而走,站定身子听陈京辅说。
“就算我们堵住缺口,山东水势是能止住,但黄河回归徐淮故道如何是好事啊?南边河床高悬,两岸堤坝破旧,明年春夏必又在南边溃决,又是数百万户百姓受灾!水既已到山东,何不稳固黄河,使……”
“陈京辅,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?!南河河床高悬?山河却是连河道都没有!你要看这大水到处肆虐不成?”
“山东有河道,有的,有的……只要开挖大清河,下官确定……”
“说得轻巧。”王珠冷哼一声,转身就走。
见有士卒正从船上爬云梯上了城头,对王珠低语了几句,王珠脸色一变,竟是直接翻下云梯跃到那小船。
陈京辅还想再追赶上去,王珠身后一名壮汉一把拦住他,轻轻一推,把他放倒在地。
陈京辅摔得却也不痛,只是起身看去,王珠已带着那壮汉乘船南下了。
有一名年轻官员脚步匆匆路过,伸出手在陈京辅面前,道:“陈大人起来吧?”
陈京辅定眼一看,却是今早从北面禹城赶来的夏向维。
他心知夏向维乃国公心腹,忙又道:“夏大人请听下官一言……”
“陈大人要说什么我知道,我还要去给左大人奏报,边走边说吧。”夏向维在他肩上一拍,脚下不停,又道:“陈大人可想过把黄河稳固在山东是不是真能做到?”
“只要大清河……”
“我说的不是这个,而是钱粮、人力、时间、民愿。”夏向维道:“陈大人不能以自己的眼光看这件事,你知道黄河曾走山东,普通百姓知道吗?黄河夺淮入海近六百年,山东百姓可不认为这条祸河该走山东……陈大人可又想过,挖掘大清河固道要多少钱粮、人力?当天偌大楚朝尚且承受不起,山东偏隅之地如何拿得出来?”
“今次,我们若听了你的,一则山东民怨沸腾;二则耗尽钱粮尚且不足;三则失去了休养生息的宝贵时间……明岁建奴又攻来如何是好?又有大灾如抵御?你只要治河,我们却是要治整个翼鲁之地……”
陈京辅道:“但堵住溃堤容易,下次再要治理黄河就更难了啊!”
夏向维又道:“别再找几位大人说了,自从你上次提出引黄河归山东,各级文武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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