款项……”
“是。”
陈惟中目光向北望去,心道王笑原来早有了主张。而随着这一句话,困拢了徐淮近六百年之久的黄河这次是要彻底离开了。
千里大河的走向,由他一言而决,乍听之下只觉气魄豪阔……转念一想,这天下重担压在肩上,又是何等沉重?
这个国公爷还不到二十吧?听说还在水患中失去了至亲兄弟……
陈惟中想着这些,心绪难宁,只觉眼前的王笑更加伟岸而深沉起来。
王笑不知陈惟中心里想着什么,他处理过政务,目光再次望向徐州城的方向,眼中有些许悲伤……
“还请国公节哀顺变。”陈惟中低声宽慰道。
王笑摆了摆手,问道:“我听张端说,你与柳如是曾有一段往事,为何不娶她?”
陈惟中愣了愣,不明白王笑为何忽然问到这事,苦笑道:“下官早已娶妻,而以柳大家的才情,下官若让她委身作妾,未免太辜负她,不若斩断情丝,两相安稳。”
“她对你有情、你对她有意,那你眼看她嫁入钱府就不辜负她吗?”
陈惟中一时无言。
此事以前世人竟赞称他是“守正君子”,没想到王笑会这么问。
何况钱谦益背叛东林投靠郑党之前,也没觉得她嫁得不好。
“下官家中……”
王笑摆了摆手,道:“我并非说你做错了,可能你做的才是对的。只不过你我是两种人……去吧,今天是初一,去陪陪你妻儿吧。”
“是……”
王笑就蛮不喜欢和陈惟中聊天的。
在他看来,复社这些人一方面自诩风流多情,另一方面却因循守旧;一方面所处的阶级给天下生出无数弊端,另一方面却有满腔救亡之志……
总之是拧巴得厉害。
他们从不是他那些问题的出路。
救亡存图的问题、儿女情长的问题,似乎都不能在他们身上找到答案。
救国不是写文章,谈恋爱也不是嫖名妓。
稍有些腹诽着这些,王笑反而愿意却找蔡悟真喝两杯。
蔡悟真说的不多,也不解下盔甲,闷饮了三杯就不再喝。
“近日我常想到念真,也不知棋盘山上冷不冷……说起来,我这辈子辜负了许多人……”
王笑这般念叨了一句。
蔡悟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,只好闷头又喝了一杯。
王笑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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