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笑道:“是因黄河之事……吴培久在山东,难免有人要跑去求他来劝我,我想把他调开。”
“下官明白了。”左明静道:“那下官先统计这次赈灾的有功官员,论功升迁,调到河南任职。”
“你懂我。”
堂中静了片刻,董小宛微微低下头。
左明静想了想,道:“河南荒凉,恐诸位大人不愿去。下官请调河南为地方官,一则可为表率;二则可表明国公兴用女官的决心……”
“不许。”王笑迅速打断她的话,语气不容置喙。
他想了想,放缓语气,又道:“如今女子为官,大多也只是为后勤、参谋、辅官。即便如此,反对之声尚且层出不穷,何谈牧守一方?”
“是。”左明静抬眼看了王笑一会,忽然道:“国公上次受伤至今未能痊愈,公主殿下十分牵挂,屡次传书问询……今日下官听说有名医到徐州来游历,不如请来为国公诊治?”
“哦,好。”
董小宛头埋得更低了些。
这些话听起来就像是普通对奏,但她却听出了些别的意味。
似乎有些别的话语藏在当中啊……
“你受了伤,我替你找来名医,为何不肯去治治?”
“不治,除非你来看我。”
“你再不治我就离开这里。”
“好吧,我听你的,你别走……”
董小宛心想着这些,目光向堂前偷瞄了一眼,那个平时看起来杀伐绝断的国公被左明静一看,仿佛成了个乖巧的少年郎。
——他竟也有这般听话的时候,长得还真是好好看……
许是自己多想了吧?左大人待自己恩情如山,万不敢再拿她与国公作这般风月故事的猜想了。
过了一会,董小宛听得王笑与左明静把话题又说回公务上,都是一板一眼。她又在心中提醒自己道:“需记住,此间风气与江南不同,不可再以往日的目光揣度他人,切记切记。”
……
“下官明白了,一定办好此事。”
那边左明静与王笑谈过,对接下来要办的事了然于心,起身告退。
她才转身,目光无意间瞥见王笑从怀中拿出了什么东西,愣了一愣。
“小宛,你先回去,我还有别的事禀奏国公。”
“是。”
左明静吩咐过董小宛,再转过头,脸上已有了些恼意。
她捏着手快步走到王笑跟前,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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