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年去济南再进修一段时间,明年本该担更大的担子……他每次去各个乡野村落都是徒步而行,你连一只驽马都没给他配,让他每次顶着烈日、雨雪,一步一步走上几十里地。”
听着王笑用平静的语气说着这些不相干的话,而不是问自己的罪,杨启丰更加惊恐不定,额头上冷汗不停往下滴。
“下官……下官……给刘文配了马……是他不愿骑……说是山间路途崎岖,马匹难行,又怕驾势太大,惊……惊扰了百姓……”
“黄河灾情才过,他又开始重新登记民户,为的是不再使百姓多交丁税,这里整整十一册户籍册,都是他一笔一划写的,每一笔,他可能都要走上数十步探访一户人家。这件事他做到一半,听说要免除丁税,又有许多隐匿人口要重新造册,他前功弃尽、要重头来过,却只在这作废的户籍册子后面写了一句‘喜不自胜’……这样一个能吏,你杀他?”
杨启丰重重磕了一个头。
“下官……下官从未想到要杀他,下官听说消息时……他已经死了……”
“范英弈若不杀他,你能放过他不成?”
“下官……下官……罪该万死!”
说完这一句话,杨启丰猛得站起身,向墙壁上扑了过去,却是要撞死在墙上。
“拦住他。”
王笑轻描淡写地吩附了一句,莫乾与两个番子已把杨启丰摁倒在地。
“靖安王,下官知罪,求靖安王让下官去死……下官愿把这条命赔给刘文。”
“来不及了,范英弈已经招了。”
杨启丰一愣,整张脸都灰败下来,仿如心死。
王笑道:“你看看你治下的百姓,看看刘文的的灵位,看看他留下的孤儿寡母,你对得起他们吗?”
杨启丰目光看去,眼眶一红,泪水直流。
王笑挥挥手,让人把晁黑腚与刘文的遗孀带下去。
院中再无旁人,他才叹了一口气,道:“有些人擅权谋不擅施政。但你明明是施政的良才,却偏要去玩弄权谋,何必呢?”
杨启丰哭噎不答。
王笑又道:“说吧,你给陛下搞了多少银子?”
“陛下不知此事啊!”杨启丰惊道,“陛下真的完全不知此事,全是下官自作主张……”
“我问你给陛下搞了多少银子!”
“两……两万七千余两。”
辛宜学皱了皱眉,站出来道:“你还敢蒙蔽靖安王!我算过,你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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