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?我要见他。”
……
一路走进战舰上的船舱,布木布泰停下脚步,只见王笑正光着膀子在擦拭。
他年轻的身体矫健匀称,块垒分明,从来都是她最喜欢的样子。
目光再一转,见到他胸膛上添了一道新伤,布木布泰眉头就拧了起来,怒气迸发。
仿佛是她所拥有的、珍视的贵重物品被人摔了一个缺口。
“你受伤了?”
“你逃出来的时候,打伤了看守你的护卫?”王笑也不回答,擦完了头发,披上一件衣服。
布木布泰冷笑道:“打晕了而已。”
“嗯。”王笑道:“你身上也湿了,换件衣服吧。”
布木布泰不着急换衣服,反而问道:“你打赢了,全歼了荷兰人?”
“是。”
“你打算以什么名义召告天下?”
“荷兰海军结盟清朝,击毁我两艘运兵船,这次又打算进犯我国土,我歼灭了他们,还要什么名义?”
“但这里是朝鲜。”
“那又如何?”
布木布泰道:“我给你一个建议。从周朝到唐朝,一千六百年间,朝鲜政权皆华夏所建,其中西汉、东汉在此设立郡县近四百年;
唐时,灭高句丽、设安东都护府;元时,更是统治朝鲜近百余年。就说这济州岛,元朝也曾在岛上设置了耽罗军民总管府。”
她看着王笑,目光中闪动着奇异的光芒,又道:“换言之,朝鲜自古皆是华夏领土。你这次既然是在此歼灭荷军,不如干脆收复‘失地’,宣以大义之名。
然后再驻兵于此,西可扼住长崎的航线,使荷兰人不能到倭岛贸易,打消他们再占有据琉球的野心;东可以水师兵指松江、苏州、南京、杭州……”
王笑看着布木布泰,能看到她眼里的光芒。
他觉得她的情绪就像是一个女人见到了名牌包包。
但布木布泰并不像一般的女人,她不是名牌包包就能满足的。
能让她兴奋的,是天下至高的权柄。
这也是王笑一直认为她很危险的原因。
但今天他不再像往常那样提防布木布泰,只是以平和的语气道:“这些我知道,谢谢你的建议。往后……你回科尔沁去吧,至于孩子,等他到十六岁,我会让他去见你。”
布木布泰一愣,问道:“你说什么?”
“这次你算是帮了我,我可以放了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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