挂不已,陈惟中还觉得对不住妻子。
总而言之,欲念不通达,最近就稍微有些乱了心神。
虽然如此,陈惟中还是能办好自己的公务。
他主政南京城,追缴积欠,给了南京士绅一个下马威之后,已经着手准备在南京施行新政。
只等王笑彻底击败郑芝龙、岑安国,挟大胜之势,给这江南变一变天。
相比起来,那些儿女情长的反而是小事了……
这天,陈惟中也得到了杭州的战报。
他知道王笑的战略意图,明白接下来郑芝龙很可能要北上了。
那么,钱谦益的利用价值已经用完了,接下来钱谦益怎么做都改变不了局势。
这个时候,陈惟中决定提醒一下钱谦益,免得对方脑子一热,继续掺合到某些事情里,给其家小带去大祸。
十月六日,钱谦益应邀到玄武湖畔与陈惟中相见。
当年便是在这九华山下玄武湖畔,他们曾一起集会,探讨学术、立社订盟,矢志挽救国运。
如今又是秋风瑟瑟,昔年的士子多已零落……
待见到陈惟中身后有许多护卫,钱谦益背过手,摇了摇头,忍不住讥讽了两句。
“卧子如今官运亨通,被晋王倚重,使江南士子不敢侧目,便是出门也是前呼后拥了。”
陈惟中略感尴尬,拱了拱手,道:“钱公误会了,是学生如今得罪的人颇多。晋王担心学生安危,才派了人护卫。”
他转头向身边的护卫首领道:“让我与钱公单独聊两句可好?”
那护卫首领先是瞥了钱谦益身后的随从们几眼,这才带了人往周边戒备。
陈惟中抬了抬手,请钱谦益一起沿着玄武湖边散步,开口道:“请钱公恕学生冒昧,今日邀钱公来,是想劝你一句……”
他略有些犹豫,缓缓道:“请钱公告老还乡,隐居一阵子。如何?”
钱谦益怫然不悦,因为有涵养,这才没说什么难听的话。
“老夫一生苦读,不是为了悠游林麓。”
“钱公乃我楚朝诗文一道之集大成者,奈何一生仕途坎坷,如今前路更险,何如早些掉头?”
陈惟中说钱谦益仕途坎坷却也不假……
四十多年前钱谦益就高中探花了,授翰林院编修,结果同一年就父亲去世,回乡丁忧。
等再出仕,当主考官,遇到了科场舞弊;
再出仕,又被阉党排挤,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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