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被驱到长街对面,失落至极。她不愿放弃,守在巡抚衙门外等着。
这日一直等到天完全黑下来也没看到王笑出门。
这女子也有几分狠劲,不眠不休地守着。
夜里寒冷,她又是重病之中,抱着双臂苦苦挨到半夜,终于还是晕了过去……
再睁开眼,柳如是目光看去,见这是一间陌生的客房。
她强撑起身子,一个老妈子便上前道:“姑娘醒了,喝口粥吧?”
“敢问这是哪里?”
“巡抚衙门……”
那老妈子话音未落,柳如是就往外跑去。
才跑到前衙,两个护卫过来,接着就拿兵器拦住她。
柳如是不过是个弱女子,又是病中,摔倒在地,向着大堂哭道:“晋王!民女求晋王见民女一面……”
她这么哭喊,侍卫也是为难。
过了一会,她身后有个声音响起。
“扶她起来。”
柳如是转头一看,只见王笑正吩咐了两个老妈子把她扶起来。
她不肯起来,跪着向王笑道:“求晋王开恩,饶我相公一命,我愿替我相公受刑……”
“钱谦益……我已经杀了。”
王笑抬手指了指天,道:“你看,午时都过了,我刚从刑场回来……”
柳如是只觉一片茫然。
她做梦也没想到是这样,一代文宗啊,她相公是一代文宗啊,就这样说杀就杀了?
她苍白的嘴唇抖了抖,想说些什么,一阵眩晕感传来,又晕了过去。
这一次也不知晕了多久,她似乎作了一个很长的梦。
那是一个很奇怪的梦。
她既没梦到钱谦益,也没梦到陈惟中,却梦到她在降云楼招待王笑。
谈论的是诗词。
她心想自己真的很敬仰王笑,敬仰他的才华,她虽从未说过,但早就认为王笑才是超过钱谦益与陈惟中的当代第一词坛大家。
她还敬仰他的英雄气。
“我若生为男儿,想活成晋王这样的人,文能烁古震今,武能戡乱定兴……”
“我也很欣赏河东君的才华与抱负……”
梦里,柳如是忽觉有些欣慰。
她很清楚,自己不像顾横波那样听说过王笑就爱慕他,但自己真的很敬仰他,无关于男女之情,她真的很想得到他的认可。
然而,她睁开眼,才发现这只是一场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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