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是不敢。尤其那一些女人和女孩连山脚都不敢来,有一些胆大的、不怕死的老人,因为家里有焦心的事儿,被逼无奈之下,偷偷跑到山脚下烧柱香,焚烧几片纸钱,那纸钱刚刚点燃就溜了,嘴里的祈祷丢在了半路上。
此时,这样一个俊秀的女子一摇一晃走上了山,谁不好奇?
“什么人?”路边树林里窜出两个猴子般的人物。
“俺想上山找一块净土,把俺的念想埋在这儿,也想把俺埋在这儿。”女人嘴里的话很轻盈。
两个猴子嬉皮笑脸地凑到女人眼前,用邪恶的眼神上上下下在女人凹凸有致的身体上扫着。
其中一个眼珠子滴溜溜转,用手掌捂着嘴角,说:“这个女人会不会是奸细呢?不要误事,否则吃不了兜着走。快去报告给头,俺在这儿盯着……”
城隍庙的大厅里灯光通明,一把太师椅矗立在正上方。太师椅上坐着宗大盲。他一身黄皮,这身黄皮那么刺眼,这是日本宪兵队的衣装,穿在他的身上好像一个小丑,更像是给一头黑毛猪披上了狐狸皮。
他的一只大脚踩在椅子上,他的一条胳膊放在那条腿的膝盖上
,手掌托着他的腮帮子,他的身子往下探着,他的一只好眼睛眯着,那只玻璃球闪着寒光。
他衣服上的扣子向外咧着嘴,露出他鼓鼓的大肚子,肚皮随着他的动作上下颤抖。他的另一只手里抓着一根长长的皮鞭。
“你这个女人怎么跑进城隍庙里来了,你不怕嘛?”宗大盲厉声怒叱,同时他抬起抓着皮鞭的手,“啪”在地上抽了一鞭子,随着一声响亮,鞭梢拽起一层厚厚的地皮,灰尘瞬间弥漫整个屋子。
大厅门口站着的女人全身颤抖,她缩着肩膀,用躲躲闪闪的眼睛偷偷瞄着宗大盲,摇摇头,又点点头,嘴里哆嗦着说:“怕,俺怕……”
“你怕还敢上山来?”宗大盲把他那只好眼珠子从地上抬起来,穿过灰尘,瞪大,打量着眼前受惊的女子,这个女子身上有一种成熟的美。
他往前抻抻脖子,抬起抓着皮鞭的手揉揉那只玻璃球眼睛,脑子里转了一个圈:这个女人一定是遇到了什么过不去的坎,听放哨的禀报,她想把她埋在这山上,“嘿嘿嘿”如果留下来做俺宗大盲的妻子也挺好。
宗大盲喜欢女人,更喜欢年轻的女人,年轻女人跟着他不是为了钱,就是害怕他,他觉得没意思,他岁数也奔五十了,四十不惑之年已过了,五十知天命,应该找一个女子成家……眼前的女人如果不是抗日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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