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老太太,却看到了蹲在墙角的一家人,她脚步声惊动了那个男人,男人用手撩开挡在眼前的乱发,与余妈焦急的眼神相撞。
余妈“妈呀!”一声惨叫直挺挺摔在地上。
余妈一声喊,让小敏打了个激灵,她知道自己失态,她顾不上多想,她一边喊着,一边扑向孟家院门口,一边“扑通”跪下去,抱起地上昏迷的余妈,“余妈,余妈,您怎么啦?快醒醒,快醒醒。”
外地男人“腾”跳起身,像一束光飞到余妈身边,他从小敏怀里抱过余妈,“妈……大婶。”
男人泪流满面,一声“妈”在嗓子眼里转悠了半天换成了大婶,转瞬,他用袄袖擦擦脸,把余妈推给了小敏,“丫头,大婶她,她没事,是走得太急,你看护好她。”
小敏不聋,她从男人嘴里听到了“妈”,这个男人是余妈的儿子,余妈也认出了他,心里激动,晕死了过去。
小敏用手掌扑拉着余妈的心口窝,心里急得像着了一把火,她回头看看巷子口的李老槐和孟老太太,两个人面面相觑,一会儿,孟老太太拄着拐杖磕绊地走过来,嘴里喊着:“他余妈,你不知道你岁数大了吗?看见俺你跑什么呀?”
小敏明白老人话的意思,她把嘴巴贴服在余妈耳边,她知道余妈能听得见她的话,“余妈,余妈,那个李老槐在巷子口,他向这边走来,您不要多说话。”
余妈慢慢睁开眼睛,一会儿看看小敏,一会儿看看身边的男人,还有男人的背后,似乎在寻找什么,“你弟弟呢……”余妈抓住男人的胳膊,张张嘴巴没有吐出一个字,眼前是她的大小子呀,她天天在心里念叨两个儿子的名字,每天像过电影一样把两个孩子的面容在眼前过一遍,此时儿子胡子拉碴满目疮痍,与那个文质彬彬的教书先生判若两人。
余妈的两个儿子岁数相差两岁,性格各异。当年十六岁的老大在奉天中学念书,成绩优异,性格矜持稳重,毕业后留在镇上做了教书先生;十四岁的二小子留在家里,在镇上酒馆做学徒,做了不到一个月,酒馆掌柜的以孩子小,不听教化为由,劝余福把他带回了家。从此以后,二小子除了每天上山捡柴火,就是上树掏鸟窝,最多的时候是在街上打架斗殴,被打的孩子父母找到家,哭天抢地掰饬他家老二的不是,看着满脸挂着伤的二小子,余妈既心疼又恨又无奈,拿出几文钱息事宁人,一波未平一波又起,得了便宜的人举着钱到处妄口巴舌,为了几个钱找上门瞎闹哄的人越来越多,
余妈忧心忡忡,余福也愁眉不展,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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