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女儿,什么样的男人都勾搭。”
贾氏没有搭理敝衣枵腹的街坊,她甩着手帕扭着肥大的屁股挤出了人群,一溜烟钻进了袁家铺子,她站在铺子里面,隔着玻璃窗户窥视着大街上的动静。
听着街坊的议论,巧姑满脸羞愧,她真想有个地缝钻进去。
孟祖母向巧姑招招手,“巧姑娘,过来,过来,扶俺一把。”
李老槐重新点了一根烟叼在嘴里,双手掐在腰里的皮带上,摇头摆尾,“梁子呀,是日本皇军给俺安排的任务,不能放过一个可疑之人,否则俺的脑袋先搬家。”李老槐瞄了余乘枫一眼,自我解嘲地说:“端人家碗受人管,吃人饭看人脸,身不由主。”
“是,是这个道理,李叔,日本人这几天到处找抗力,您不知道吗?也是,李赖队长怎么能把这种好事告诉您呢?”
“什么意思?”李老槐蹙蹙额头,疑惑不解地瞪着梁子,“梁子,你说得详细点,俺没听明白。”
“李叔,日本人说每找一个抗力给一枚铜板,这钱虽然不多,也是钱呀。”
李老槐的嘴巴撇到了耳根上,擎起右手两根手指头捻了捻,摇摇头,压低声音,“梁子呀,日本人说话不算数,上次八里庄的事情给了一些日本纸币,花不了呀。”
“这次是孟家给钱……”梁子伸出一根手指头指着孟家院子。
李老槐与梁子之间的关系,还要从姜寡妇说起。
梁子比黄忠大一岁,今年三十八岁,看着很瘦,其实有一身腱子肉,身材轮廓非常好看,腹肌更是棱角分明,尤其他敞着怀推着板车走在永乐街上,微风忽闪着他两片衣襟,拍打着他健硕的胸膛,把那些站街的娘们看直了眼珠子。
开面馆的姜寡妇表面看着正经,内心蠢蠢蠕动,她伺候男人半辈子了,李奇的父亲垂垂老矣,手无缚鸡之力;李老槐也是个干巴巴的小老头,脱了衣服只剩下皮包骨,像一具干尸,她嘴上说喜欢他,心里隔应他,为了生计她不得不讨好他。
自从梁子出现在赵庄,街上大多的店铺,尤其迎春楼和姜家面馆烧的煤都是从梁子手里买来的。
每当姜寡妇见到梁子,隔着街口尥一嗓子,“梁子,俺家需要四筐煤,不,两筐就够了,没地方放,随烧随用,麻烦你了。”这句话听着顺耳悦目,其实她每天都想见到梁子,梁子不仅有把力气,还非常勤快,给她的后院砌了一个专门放煤的槽子,四周用泥和砖头垒了一堵高过地面的墙,把煤块圈在里面,下雨天院井里看不到一点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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