留下一句话:“麻烦您把它给三丫头吧,不要把她二姐的事情告诉她。”
此时见了小敏,张妈怆然涕下,“敏丫头,你们姐妹俩长得太像了,俺差点没认出你来,让俺好好瞅瞅你,当年你姐姐夏蝉给俺家火山铺子送柴火时还没有你现在大,没有你现在高,每天风风火火像个假小子,相处了半年多,俺才知道她是个女娃娃。”
从张妈嘴里听到二姐的名字,小敏心里感觉凄凄惨惨,天不冷,冻得她打颤,半天没有回应一句话。
“唉,瞧瞧俺,俺也许是岁数大了,总喜欢流泪,俺曾嘱咐自己不要再流泪了,见了丫头的面俺还是抑制不住呀。”
张贵看到婆姨不时失态,急得他抓头挠耳,“孩他娘,咱们不能让丫头她们站在院井里说话吧?”
“是呀,是呀。”张妈用袄袖擦擦滚到下巴颏上的泪水,眼神盯在琴弦子的身上,从嘴角勉强挤出一丝笑,“这是哪家丫头呀?俺光顾着招呼敏丫头了,把你晾在一边,真是不好意思啊。”
张贵上前一步拽住婆姨的胳膊,一边往西厢房门口拉,一边向院门口的小伍佰招呼:“伍佰,你带敏丫头他们去东厢房,爹有话跟你娘说。”
张贵两口子奇怪的神态让小敏疑惑重重,当着琴弦子的面她不敢随便打听,她一步一回头跟着小伍佰绕过水井,走近东厢房门口,脚丫被门槛绊了一下,差点摔倒,她惊出了一身冷汗。
东厢房是两间坐东朝西的屋子,进门是灶头间,锅灶与北卧室之间有堵墙,墙上有一个灯窑,一盏煤油灯坐在灯窑里,没有点燃,屋里不黑不暗;东墙根用砖头垒着一个台面,上面放着一些乱七八糟的家把什,还有一架纺车。
小伍佰跨进屋子,走到锅灶前踮起脚尖,从灯窑里拿下煤油灯放在灶台上,弯腰从风箱上抓起一盒火柴,擦出火苗送到灯芯上,灯亮了,屋里的一切清清楚楚,黑灰色的墙皮下露出鳞次栉比的土基,地面、灶台都很干净,灶堂封着口,看样子好久没有烧火了。
小敏抓起灶台上的煤油灯,用一只手掌护着灯苗,用肩膀挑起卧室门口的布帘子,踏进了屋子,屋子不大,很整洁,墙皮用白灰刷过,比外间屋子白净,西墙上有一扇木棂窗户,窗格子上的纸已泛黄,透着傍晚的黑;窗子下面是一铺南北大炕,三层炕柜杵在北墙边上,底下一层放着看不清颜色的褥子,第二层叠放着两床新棉被,红花绿叶,像是喜被,柜顶上叠放着新里新面的棉裤棉袄,还有一块红围巾;东墙根放着一张破旧的桌子,桌上除了一个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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